“少主,你必须补偿,就给我补一个月功课。”
“成交。”
他答应的爽快,心中却是欲哭无泪,毕竟给昱净补习功课,真的非常人所能及。
进入花木城,三人急急赶往学堂。
这段时辰内,沈昱净一直在祈祷暴躁夫子请假。
“夫子,请假。夫子,请假。李夫子快快显灵,快快显灵。”
沈惊鸿二人被他念叨了一路。
学堂外。
沈瑾瑜走近,敲了敲门。
站在后面的沈昱净紧张的直咽口水。
完了,他看着走出来的夫子,今天也是暴躁夫子的一天。
暴躁夫子打开门,迎面是沈惊鸿三人。
“怎么又是你们!”
“迟到,出去罚站!”
沈昱净沮丧地低着头转身,怎么又是这个夫子啊。
见状,沈惊鸿不厚道地笑出声,“昱净,我保证这一次一定不把你罚站这事捅到沈伯父面前。”
不过下次就不保证了。他笑眯眯地望着面前的人。
昨晚睡了个好觉,纪韵今天早早来到学堂。
只是想学习,才不是相见他。
坐下,许久之后,她旁边的那人还是没来。
她的视线不由落在旁边桌案上的书,心思也跟着落在一旁。
学堂外,夫子的声音传来。
她想他也应该在外面吧。
“夫子。”她公然站起,“前日的功课,没写”
“好啊!这次居然连借口都不找找了,纪韵你也给我出去罚站。”
她心满意足地走出学堂。
廊道上,显然就是沈瑾瑜三人。
他红着脸,轻声问好。
“纪姑娘早。”
“不早了,怎么这个时辰才来。”纪韵靠近他的胸膛。
“我们睡过头了。”沈惊鸿立刻抢答。
沈瑾瑜无奈撇他一眼,“纪姑娘,怎么也出来了。”
“因为想你啊,所以就出来了。”
他抿抿嘴,害羞得说不出话。
还来,沈惊鸿和沈昱净直接退避三舍,离这两人远远的,这七夕都过了,怎么还是有一股酸臭味。
“逗你的,我前日的功课没做,我做不来。”
“那我来教纪姑娘吧。”
“好啊!”她欢喜地点点头。
而另一边廊道的两人。
“少主,我的心好像裂开了个口子。”
“是嘛,那巧了,我也是。”
之后的沈昱净还是被揍了,不过这次不是沈惊鸿告密。
他爹在阴差阳错之间与暴躁夫子在街道偶遇,两人进行了深切交流。
然后他爹回到家,抄起竹竿,就追着他揍。
事后,沈昱净抱着少主失声痛哭。
他真是太倒霉了,谁家孩子那么大了还被打得鸡飞狗跳啊,只有他。
少主抱着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嘴上的笑怎么也压制不住。
而隔壁屋的沈瑾瑜还在尝试给纪韵做糕点。
*
沈家后院。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雨滴敲打着窗口。
沈惊鸿倾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胸口发烦。
“瑾瑜那时候你在墓碑上看到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沈瑾瑜转过身,盯着他的侧脸,嘴角苦涩。
“应当也算是某种机缘吧。”
暗示着后来发生的事,只是当初的自己没放在心上罢了。
城主府内。
冯七七用过膳后,被花木清拉着手问东问西。
“你是惊鸿外面的小媳妇儿吗?长得可真水灵。”
这个应该就是小道士提及过的花祖父吧。
冯七七抽手无果,歪着头问道:“老爷爷,什么是小媳妇儿?”
不过后半句夸她水灵,这句话她听懂了。
“……”
花木清和她大眼对小眼,哎呦,真是要了老命了,惊鸿怎么找了个傻姑娘。
以后生娃娃,是随父亲还是母亲,还是随母亲吧,长得又乖又嫩。
傻点也好,我又有得逗了。
小娃子大了,可不好骗嘞,一会儿就去跟沐老头炫耀自己快有曾孙了,让他当初那么得意。
花木清美滋滋地想着。
等到他回神,发现人早就走了。
冯七七见他就不说话,再试着抽出手,成功了。
手掌在他眼帘晃了晃,无动于衷,踏出一步,还是无动于衷。
于是冯七七一蹦一跳地走了。
回到房内。
修炼不易,狐狸拼命。
冯七七掏出袖中的妖法秘籍,认认真真研究着。
“戳戳戳”的几声,眼前的木凳随着妖气被划成了几半。
哇,这个厉害,她得多学学,掌握要领。
又“刷刷刷”的几声,她的手尖闪起明明灭灭的小火花。
这个也厉害,必须也得认真学学。
外面是黑夜,他进来了也不知道多久,但这里始终是白日,像是停止了时间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