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千秋得道!” 百姓们激动地高喊着。 “好了!安静!” 随后,宋礼转过身来,对着台阶证据拿给你们瞧么?” 樊老二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栗了,双腿都软了。 樊文龙则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但兀自强撑着,冷笑道。 “哈哈~好一个国师大人啊,竟敢颠倒黑白,强行栽赃于我们樊家。” “哦?” 宋礼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随后对着台下的士卒们使了个眼色。 “来呀,将樊家的种种罪行公之于众!” 士卒们依言,立刻带着一些证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樊老二,你可认识我?” 有一个老汉,激动地指着樊老二说道。 樊老二双眼空洞,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老汉。 “你个畜生!畜生!你糟蹋了我孙女,她才几岁啊!你还是人吗!” 老汉怒骂着。 而在他身旁,另外一个年轻女子则哭诉道:“当初,是樊家强迫我爹娘把我卖给他的……” “没错,就是这样!” “我也记得,樊家老二曾经找过我们勒索财物!” “那时候,他还威胁过我们!” 一个又一个证人站了出来,声泪俱下控诉着樊家的恶行。 高台上的樊老二却像是傻掉了一般,目光空洞地站在原地,仿佛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哈哈哈,樊家死定啦。” “啧啧,这次,樊家是彻底栽了” 人群中传出阵阵唏嘘感叹,各种声音交织着。 “诸位安静,安静!” 宋礼摆了摆手,示意百姓们不必喧哗,随后沉吟片刻,朗声说道:“今日,本官在这里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樊家罪恶滔天,丧尽天良,其所作恶事罄竹难书。” “今日,本官代表国师大人,公开审判樊文龙!” 宋礼扬起马鞭狠狠抽向地面,霎时间,尘土飞扬。 “啪嗒!” 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 “樊老二,本官问你,是谁指使你谋财害命,并且嫁祸于人的?” “呃” 闻言,樊老二脸色一变,眼神闪烁。 “嗯?” 身边的士卒头领眉梢挑动,冷笑道:“看来你是想拖延时间了?来呀,先砍掉他一根手指!” “慢着!” 见到这幕,樊老二终于急了,忙喊道:“我说,我说。” “是是我爹。” “你爹?”宋礼故作惊讶地问道。 “你!逆子!” 樊文龙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儿子,连番打击,彻底催垮了他的心智。 此刻,看着台下往日里眼中不值一提的贱民们,竟然能公开审判自己,樊文龙竟是大口大口地呕出鲜血来。 宋礼嘴角微掀,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旋即,他抬起头,望着高台高声道:“现在,本官宣布,判处樊家恶首,斩立决!” 樊文龙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王斌却干净利落的抽刀。 “哗!”鲜血喷流。 随着樊文龙人头落下,为祸当地多年的一害终于被绳之以法。 全场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次,对“正义”这两个字总算有了个交代。 而樊文龙临到死,都没想明白,国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开刀。 国师啊,高高在上,坐而论道,乃是称量天下、谋划寰宇的存在,大动干戈地杀他这么一个小人物,对得起这么高的逼格吗? 姜星火没有看到这个场景,他已经马不停蹄地踏上了新的征途,但无论如何,他始终坚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如果他知道樊文龙的疑惑,一定会肯定地回答他。 ——对得起! 在狱中讲课的逼格很高,可姜星火眼里,说过了万千道理,都不如给百姓做一件实事。 来到乡村的意义不只是来到这里,而是实地调查,了解百姓的需求,解决百姓的困难。 因为就是樊地主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才是在民间、乡里、基层,真正给百姓造成困难的人。 而正是千千万万个“樊地主”,才造成了大明社会进程的停滞,造成了农人被以暴力、佃租关系等手段捆绑在了农田里,无法成为手工工场的一份子。 这件事的意义就在于,有了这砍向“樊地主”的第一刀,才有接下来的无数刀,当用淋漓的鲜血铺洒出一条新路时,变法才是真正的落了地,争取到了民心,能让百姓相信你,跟着你的布局走。 否则,高高在上,没有百姓的拥护和支持,则始终是无根飘萍! “各位乡亲父老,樊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咱们就来说救灾的事情。” “国师大人让我告诉大家,朝廷没有忘记你们,赈灾粮,马上就会拨付到位!” 宋礼环视四周,大声宣布道。 “好!” 台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