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门,然后,一阵摸摸索索的找出合同。不用想也知道,两人的面色一定很难看。
突然之间好像烦闷了一天的心情豁然开朗,洋溢着自认为很真诚的笑,抱着合同又回到二人面前。
“想好去哪吃了吗?”
江照蓝不说话,撞了撞身边的路北:“听他的。”
“不远,就附近的‘小赵烧烤’。”声音听着还算正常,看来没生气,这让霏羽有点失望,她更喜欢看他生气,而不是永远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好呀,那还愣着干嘛,走呀。”
说完,径直往前走,也不管后面的两人有没有跟上。反正,三人行,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到烧烤店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不到九十点,现在的人还稀稀拉拉的很少。
小赵烧烤的位置还是相对比较犄角旮旯的,没有大马路边的喧嚣,适合三两好友坐下喝一口啤酒慢慢的聊会天。绝不是是像现在这个局面,情侣配色的两人,正襟危坐地坐在对面,估计也是感受到有点尴尬地气氛,江照蓝主动去说要去挑菜,说罢也提着裙摆就去了。霏羽看着她走远,顺手喝了一口桌上自备的白开水,觉得没滋没味,还是想喝一口酒。刚抬手,准备招呼正走来走去添茶倒水的老板。
“你别喝酒。”刚路上的时候,她一直走在前面,到也没和他讲过几句话,她也只是时不时回答一下江照蓝的一些毫无营养的问题。
现在听到他主动开口跟自己讲话,霏羽顿了顿,没有理,继续抬着手,喊来了老板。
老板是个50多岁小老头,挺热情,直呼是不是要酒。
“是,给来三瓶,哦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路北道:“小蓝会喝酒的吧。”
路北的脸色一下变很难看。终于是在这个万年笑脸的脸上看到了别样得情绪,霏羽有点得意。挥挥手,对老板说:“先这样吧,后面还需要再叫你。”
“得了。”
也没过多久,那边江照蓝便回来了,顺势做到路北的旁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拿了你爱吃的哟。”
霏羽故意开口:“我们小蓝怎么不问问我爱吃什么?”
似乎是没有料到霏羽会这么说,刚还兴致勃勃的人,此刻有点尴尬,组织语言开口:“是我考虑不周,一会我自罚三杯。宋老师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计较。”
去她的大人有大量,霏羽心里想骂娘,面上还是笑嘻嘻:“这可是你说的,一会不醉不归。”
江照蓝虽然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喝起酒来也是猛,酒刚一上来,真就站起来豪言壮语道:“这三杯我敬宋老师。”
“你慢着点。”路北有点看不下去,收起了放在她那边地酒瓶。
“今天开心嘛,难得跟宋老师吃饭。”喝地太快,虽说是啤酒,但也还是有点上头,江照蓝的眼神变得迷离,弯着眼,眯眯的看着路北笑,路北回以一个浅笑,拉着她坐下。
这笑容比对着自己真诚多了。
两人一来一往的默契十足,霏羽突然觉得没意思,从答应一起来吃这个饭开始就很没意思。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你们慢慢吃。”
没有任何一刻更渴望一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此刻的自己像极了跳梁小丑。
拿起桌上一瓶还未动过的啤酒,单手用开瓶器挑开,咕噜咕噜灌了个干净,霏羽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帅极了:“姐也不欺负你,我干了你们随意。”
几乎是落荒而逃,也没有看两人的表情,没吃几口菜的胃里已经开始有点烧疼的厉害。
车是开不了了,也不知道去那,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惚的。她不想让自己再像上一次那样狼狈,强装镇定的回头跟他们挥了挥手:“走了啊。”
内心太难过,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开始颤抖。
她隐隐看见,路北跟江照蓝低头说了句什么,江照蓝向自己看了一眼,便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路北便向她走过来,模模糊糊的影子和之前一次重叠,一些被刻意隐瞒的记忆好像要破土而出。
她觉得就快要到下了,不断骂自己逞什么能,还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一双温暖的大手伸到了自己的腋下,把摇晃的她扶起:“我送你回去。”
心里还是开心的得,但嘴就是犯贱:“别呀,小蓝还等着你呢。”
“你把局面搞成这样还能吃下去吗?”
“哟,生气啦?那你回去,我叫人来接我就是了。”说罢,就挣扎起来,脚底虚浮不听话的直往大马路上蹦跶。
可路北不松手,托着她一只手,直把她往马路内侧拉:“看着点路。”
她不由回怼:“你松手!”
“我松手你怎么回去。”
“我说了有人来接我!”
“谁?陆峰吗?”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到生疼。
喝了酒的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知道好好说话,但听到陆峰这个人的时候,霏羽又觉得自己的真心好像喂了狗:“关你屁事。”
路北的表情冷淡的像是要吃人,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狠狠把她甩了进去。这也是罕见的看见路北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好像所有耐心耗尽。“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把司机师傅也吓了一跳,忙回过头看发生什么情况。
“没事没事,师傅,他神经病犯了…”
不等她说完,路北旁边冷冷插话:“阳山花苑,谢谢。”
师傅不明真相,苦口婆心到:“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么乱发脾气,小心女朋友跑了哟,小伙子。”
师傅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