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老爷的腿脚不便只能看着妻子疯魔的行径干着急,“阿鸢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把七丫头放开,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这也不是七丫头的错啊。”
“方氏,你还不快放了七丫头!”
谢老太爷更生气了,在他看来这是方氏不知悔改的意思。
而方鸢呢,她心里也是真冤枉啊。
“爹,真不是我害死的二郎啊!我疼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还他呢,定是三嫂误会了我!”
方鸢又哭又喊的,脸上的泪水、汗水和脂粉混作一团现在难看得很。
她不甘心的看向沈怜幼,也就是三夫人。
但沈怜幼眼下认定是她害死了儿子又怎么会听她自辩,“你别再狡辩了,眼下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要狡辩什么呢!”
沈怜幼泪眼婆娑的拿出一支金簪,上面是秀丽淡雅的菊花纹样,“这不是你的簪子吗?今日就落在我儿落水的岸边,方氏你还有何可抵赖的。”
三老爷也是同样的想法,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方鸢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这……这……”方鸢看到簪子的那一刻,气焰顿时弱了下来。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怜幼见状,质问的声音更大了。
“难不成这不是你的簪子?”
“这……是我的簪子不错……”
那金簪的年头不算新了,这样的簪子谢家四个房头,每房各有一支,分别是梅兰竹菊的花样,城北宣和记的银匠师傅打的。
原是当初四人进门时老夫人所赐,所谓长者所赐,这样贵重的东西应当妥当保管才是,谁也不会丢了去。
唯独四房的簪子年前曾丢过一回,当时方氏手头紧给当了,后面又被老夫人给赎了回来,扬言方氏若是再敢随便典当谢家的东西便要休了她另娶新妇。
“那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那小厮也说了,他看到是戴这个金簪的女人把二郎推下了水!”沈怜幼声泪俱下的痛述着方鸢的狠毒,“你怨恨我不肯把二郎过继给你,于是下此毒手!我悔啊,早知道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又何苦与你争执呢,到头来反害了我儿——”
方鸢张了张唇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期臆的目光投向了丈夫,可四老爷却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