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算了一卦不过是她说说而已,毕竟她才刚穿越而来,原主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各国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这无异于书都没看,就让她开始考试。
她刚刚自己说的以后会不会应验不知道,但那老道士说的,她确信一定是假的。
“黄口小儿,不过是在青云观修养些时日,也好意思说自己沾染道缘,竟然敢在这大殿之上,天子面前质疑我老道。”那国师一听她这话,好似猫被踩了尾巴,对着娄婉笙猛甩衣袖,转而又面向皇帝行礼。
“陛下明鉴……”
“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有半分欺瞒。”还未等国师说完,娄婉笙便已抢先开口。
眼看现场两人各执一词,而偏偏望月山青云观在百姓心中颇有威名,皇帝此刻也不免有些头疼。
“好了,既然两位都为我北襄卜了一卦,又各执一词,那这样吧,两人现场卜一卦,看看二位究竟是哪位道法更加高明。”
“可……遵旨”国师脸色极难看,但看到皇帝投过来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众目睽睽之下,不答应就是抗旨。
“陛下圣明”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还好,陛下还能听得进话,若真的仅凭国师一句话,便要娄家满门姓名,那北襄就真的离灭国不远了。
说起这位国师,当初在陛下微服出巡之时,临近山路,突然窜出拦住了众人,后有探子来报,说前方山路坍塌。
这将随行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再转眼已不见刚刚拦路老道身影,后陛下派人苦寻多日,才得知这是一位四方游历的茅山道士。
临回皇宫之时,皇上亲自出马,再三邀请,才同意坐上这国师之位。
相较而言,这娄婉笙不过是在青云观修养的几年,怎么敢和国师叫板,众人着实为这娄家小姑娘捏了一把冷汗。
娄家夫妇更是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女儿。
而娄婉笙只是小声道自己有办法,让爹娘放心,说完便在娘亲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是真的虚啊,娄婉笙稍微走两步路,就差点没喘过气厥过去。
走到众人最前方,与国师相对而立,她隐隐能察觉出这假道士的紧张,不免有点好笑,这皇帝是有多信鬼神,才被这种货色蒙蔽。
“朕一时也不知道让两位占卜些什么,这样吧,我在纸上随意写下两个字,你们就算一算,朕写的是什么,这样,也不会有人认为朕偏袒了谁,众人都一目了然,如何?”
“全凭陛下做主”
“全凭陛下做主”
近侍太监洪公公连忙让人拿来纸笔,皇帝思索片刻,攥袖提笔。
底下两人面上丝毫不慌,但国师双目微合,实际上眼睛一直在盯着皇帝的动作,企图看出些什么。
反观娄婉笙,一幅大家闺秀做派,目光直视地面,气定神闲,殊不知她衣袖下的手指都快掐算出火星子了。
毕竟正统的道教传承人,虽说不是一个时代,但也大差不差。
笔落,两人听到声音抬头,皇帝示意两人可以开始解卦了。
国师抢先一步开口,语气笃定:“启禀陛下,若老道没有算错,陛下些的当是兴盛二字。”
在座众人一看他竟然算的这般快,语气又如此肯定,丝毫没有犹豫,不由觉得这国师竟真有如此本事。
娄家父母也被他给唬住,不管自家女儿是不是真会卜卦,但让国师说对了,那她再开口无论对错,怕是都无法在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属实了,思及此,夫妇二人不由的有些着急。
然而娄婉笙却并没有流露出慌张,只是在国师说完后慢慢开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陛下,是无”
国师听了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确是个假道士,但他看这娄家女儿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还以为她真的会点东西,哪知,她竟还不如自己呢。
这下,他就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娄家姑娘,你这可是要弃权?就算不会至少胡蒙一个啊。”
娄婉笙并不理他,而是再次开口:“臣女说的无,不是陛下写了无,而是说纸上无字。”
听到这话,坐在首位的皇帝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洪公公展示纸张。
当纸张慢慢展开,众人皆看的清清楚楚,纸上别说字了,甚至没有一滴墨。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国师小声嘟囔,而后想到什么,转头死死盯着娄婉笙。
“青云观从未收过女弟子,你非玄门弟子,说,你是哪里修得的妖术。”
娄婉笙很无语,不是,玩赖是吧,比不过就给我扣屎盆子,玩不起就去跟狗坐一桌,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正欲开口,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
“谁跟你说她非我玄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