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的。你这反应一看就是有问题!”
“真的没有啦我能有什么问题!”
两人特幼稚地一路吵吵闹闹,到了员工停车场,双双被面前线条流畅优美、整体闪闪发光的车子闪瞎了眼。
这哪是车啊,这是一座闪闪发光的人民币山好嘛!
陈最呆滞地说:“好帅啊!”
祝余撇撇嘴,嘴硬道:“开这种车,娘兮兮的。”
“那我明天换一辆。”苏青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吧,今天先委屈你一下了。”
祝余:“你是不炫富会死星人吗?我们工薪阶层的小心脏还是很脆弱的。”
苏青真没有炫富的意思,只有两辆车换着开的他已经是他们家最节俭的那个了。但他老老实实地闭上嘴,扶着车门等她。
祝余彻底无视他,抬腿就往后座走去,谁知陈最已经先行一步,等她打开后侧车门时,一人一熊把后座挤的满满当当。
“不是,”祝余指着那只棕色卷毛玩具熊匪夷所思地问,“你一个大男人在车上放这么大一个玩具熊干什么?”
“侄女落车上的。”
祝余一愣。她曾经见过苏青的那个姐姐,仅仅一面就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姐身材高挑,一头大波浪长发,气场两米高,涂大红色指甲油,特御姐。没想到她都有孩子了……
真是时光淙淙如流水,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祝余略有感慨,不情不愿地坐上副驾驶座,靠着车窗缩成一团,仿佛苏青那半边的空气都有毒,绝对不能沾上一丝一毫。
车内一时很安静。陈最平时就是个话唠,此刻主动承担起活跃气氛的任务,她觑着苏青,说:“园长,您看起来好年轻啊!”
苏青笑道:“我才二十四,刚刚毕业,应该本身就算很年轻吧。”
“那确实…”陈最在心里掐算年龄,觉得不对劲,“二十四岁,研究生毕业吗?”
“不是,本科,在国外读的,兽医学要读六年。”
“哦哦……”陈最点着头,“这样啊。真厉害,听说国外兽医学可难考了,您以前肯定是个学霸吧!”
苏青淡淡道:“还好。”
他这股风轻云淡睥睨天下的劲儿让人不由得回想起高中嘴上说着一般般没考好结果一出手就是第一名的学霸,陈最跟这种学霸同班三年,心理阴影大了去了,默默疗伤不理他了。
他最后果然出国念书了。祝余眨眨眼,又往车窗那侧扭了扭,团起来玩手机。
林晚恰巧给她发微信:“下班了吗,出来吃饭。”
她憋了一天,此刻总算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没空啊,今天单位聚餐。我给你讲,说出来你都不信,你猜我们新园长是谁!!!”
林晚:“谁?”
祝余心情复杂地打下“苏青”二字,消息一发出去,手机开始剧烈震动,爆发出一阵欢快鬼畜的歌声,是林晚拨来的电话。
她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拿住,颤巍巍地挂断,然后回到微信发消息:“别打电话,我现在在他车上!”
苏青悠悠地问:“林晚的电话吗?为什么不接?”
祝余一愣,然后迅速把手机捂在胸口:“你偷看我手机?”
“猜的,你这么多年给她设置的特殊铃声还是没变。”
坐在后座的陈最此刻表情活像被人猝不及防塞了一口香菜拌折耳根,她错愕地张着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俩认识?”
“不熟!”在苏青开口说出更多信息前,祝余抢先答,“高中同学而已,上了大学以后就没怎么联系了。”
苏青的脸色微微变了,从陈最的角度看去,她侧脸线条紧绷着,像是竭力咬着后槽牙,过了一会儿才松开,若无其事地说:“是,很久没联系了。”
陈最看透一切犹如X光射线的目光在她们俩中间徘徊,然后乖巧地闭上嘴,抱着手机和老周八卦去了。
林晚已经激动到来不及打字了,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发语音,然后让祝余转文字看。
然而祝余最近真该找个庙拜拜佛上上香,她点击语音条后面“转文字”的标识的时候,不小心把语音条点开了,林晚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开:“我靠!苏青是你们新园长?!”
真刺激。
祝余呆了两秒,手忙脚乱地想要退出,但越忙手就越不受控制,林晚下一句话还是清清楚楚地透过手机出声孔传了出来:
“他怎么还有脸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