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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1 / 3)

“尊上莫非这就累了。”

禹止筝微皱眉头,以一种极其轻蔑的神情望三步一歇脚的木槿年。

“你在阿筝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秘密,比如通往第八层地狱的大门是否真在梓橘城里,还有这家伙此躺又来查什么。”

“阿筝?当然是来找魔尊的,而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无极仙门掌座白狐仙剑可是耗费千年修为才勉强推算出您会降临在七层地狱,哪知运气这么好能能在夏绣镇这样鸟不拉屎的小山庄撞上。”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哪管身前带路的刘老头早已没了踪影,身旁的木槿年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神游四海。

最终她也无法得出准确答案,毕竟以魔镜恶劣的性格完全有可能自导自演一波然后对着她求饶的样子哈哈大笑。

要是早知道这山窟窿里全是长寿草就不用天天秋香拜佛与老仙人做交易了,那长寿草的价格可不比醉仙草低z

她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了凝重的呼吸,而后世泥土颤动,岩洞崩裂的声音。无数蠕动的白色触手从四面八方窜出。

禹止筝在一瞬间用拉住拉住她的手将她丢了上去。

“邙山倒了。”

刘老头坐在地上,单腿蜷曲。

“只是其中一个小山头啦,又不会压到镇上。”

“完了,全完了。”刘老头深深叹气。“你知道再等一片长寿草从自然生长到枯萎要多久吗,五十年啊。”

“想不到镇长大人也如此财迷啊。”

“不,你不懂。那魔尊死了,她就要在这个世界复生了,我必须要带着村里人走。”

你们口里人神公愤的魔尊还是夏绣镇的一员呢。

木槿年倒是想如此反驳,但那种介于羞愧与恼火之间的情绪又膨胀起来。

“我认识一个人曾经比谁都厉害的家伙,她可没因为有那么一丁点本事就去找别人麻烦。但当她被欺负了之后想要证明捍卫自己的地盘时,又因为比对手强太多出招又狠了点就变成人们口里的侵略者,真是怪哉。”

刘老头也没有心思听她发牢骚,只是愣愣地停在原地,望着烟雾逐渐消散地山峰,秋雨又给破败地山脊披上了一层细小地帘幕。

“很抱歉啊,我不该闯入这边了。”

好半天后木槿年怯生生地说了一句,对她这样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来说跟人道歉却总是很难为情。

“跟你没有关系,是那禹将军地杀伐之气太重,才惊醒了那群深眠中的崖虫。”

“也许别处山头还有这些草药呢,既然镇长你对崖虫如此了解应该也知道这些长寿草便是便是得到死去的崖虫虫卵以及仙人的寿命滋润才生长而成的。还有为啥一定要长寿草才能走呢”

“是啊,但这里多的是崖虫的栖息之处,却如何能找到一个任人摆布的仙人呢。”

“仙人,这里有仙人?”

木槿年眉头紧锁,邙山的仙人当然只有老道童,但他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寿命献出来了?

她决计不问太多,毕竟现在自己半点自保能力没有,稍不注意就会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困扰她的还是禹止筝去了哪里,以及日后要赶往梓橘城的店铺需要绕一大圈子的事情。

“你跟龙崖合作多久了,五年?”

她听见禹止筝的声音时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就站在自己身后,看不出来究竟出现了多久。

“差不多吧,我在这里种植长寿草五十年,该到收成的时候了,他们出的筹码比谁都诱人。”

刘老头挠了把白发稀疏的脑袋,毫不惊讶少年郎的诡异身法。

木槿年觉得他并不畏惧禹止筝,而且不是那种无知者无畏,也许他什么都知道。

但也比谁都懂得过河拆桥。

禹止筝说着点了点头,将手探入身侧的虚空之中,而后抓出了个亚麻色的大袋子,长寿草那股烧焦的草编凉鞋的气味扑鼻而来。

“就只能救回这些了,再来说说你的种植方法是从哪里来的吧,以及那些克制崖虫的制毒手段。”

“是我女儿托人给的,她死后并未替龙崖卖命。”

“龙崖在冥界可是与阎王府对立的组织,专门练造和驱使各路凶灵,以及助人起死回生”

禹止筝这句话倒像是专门解释给她听到的。

“看在从前的份上我便权当是你被妖魔蛊惑,若是再有什么龙崖的消息便传信给我,否则这次来偷东西的是无头凶灵,下次来的可能就是冥河谷的血色骑士团了。”

他说着带吹了声口哨,随后一声长提从隔壁的山林中传来,一头仿佛身披银河的白马踏空而来,赖到主人面前时又兴奋地太高了前蹄,一人一马做了个简单地击掌动作。

“木姑娘要去梓橘城吧,请上马吧。”

好一副彬彬有礼又不容拒绝地口吻。木槿年无奈地呲呲牙然后向前一步。

那白马竟是又抬起前蹄,做出了要践踏敌人得动作。

“看,它还记得你。”

禹止筝露出了一言辞得难看笑容,有种呲牙咧嘴又愁眉苦脸还要佯装喜悦得感觉,但那喜悦又是如此真挚,以至于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也散发出光彩。

木槿年再转头时已经看到刘老头的身影了。

“魔镜啊魔镜,你可真是废物。阿殓当初莫不是在乐色堆里随便捡了个破烂送给老娘。”

飘散着透明雨幕的云雾中木槿年晕了一路,一路边在后头死死抱住禹止筝,边痛骂着魔镜。

若非禹止筝将那层有些破烂的披风给她挡雨。以她现在的身子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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