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元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倒霉透顶了，平白无故替人付了份房钱还不够，回来的路上还不小心摔进了暗沟。
“我肯定上辈子欠了你...欸？”
陆明元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些莫名其妙。
人呢？
“早说要走啊，白费我五百文，”陆明元嘟囔着，远处城墙传来几下鼓声，他顿时一个激灵。
坏了，宋拟！
天如楼里的宋拟也听见了戌时的的鼓声。
她转头看了眼楼梯，陆明元还是没来。
“娘子等的人还没来吗？”小二替别桌端了茶水，回头看到宋拟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不由得问了一句。
宋拟礼貌笑笑表示回应。
等了快一个时辰，天如楼里和她同时间来的人大多一句酒足饭饱，只有她还一口热菜都没吃上。
“我再等等吧。”她说。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一青衫男子走了过来，先是作了一揖。
“打扰娘子了，在下冒昧，想请问娘子可有意愿将此座卖与我二人？”
宋拟抬起眼，面前男子笑容略显尴尬，似乎也知道自己此举不太妥当。
但——
在他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位粉衣女子，女子心情似乎不太好，环着手面容不耐。
仿佛给男子下了最后通牒。
“多少银子都可以的。”青衫男子语气近乎祈求。
宋拟收回眼。
还没说话，倒是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小二先来解围道：“这位公子，天如楼的位置都是提前预定的，您这样怕是不太妥当。”
男子本就不好意思，被小二这么一说更是脸耳通红：“我不是，对、对不住......”
宋拟又往楼梯口看了一眼，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道：“没关系的，位置留给你们吧。”
男子没想到峰回路转，宋拟居然同意了，忙去掏银子：“五两银子您看——”
小二也劝道：“娘子不再等等？”
位置一旦让出去，可就没办法要回来了。
“银子和座位都不必了，”宋拟摇头，提起食盒，“我等的人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那娘子慢走。”小二将宋拟送出门，看着她的背影流入人海，消失在喧闹的大街。
不知怎的也叹了口气，刚转身回去，便又被人拉着。
来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请、请问，她来了...吗？”
几乎是立刻，小二认出了陆明元，忙道：“哎呦你就差一步，娘子刚走。”
“啊？”陆明元咽了咽干紧的喉咙，“她往哪走了？”
“就前面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