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品牌的香水味，而是萧惑身上原本就有的味道，昨夜他闻到的，几乎让他疯狂的味道。
“你家里……有些乱。”萧惑看着这比她那栋大了不知道多少的别墅里，一眼望去满是狼藉，明显被当成发泄对象的无辜家具和名贵花瓶或是碎了或是躺了一地，她弯了红唇，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手指还没接触到，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抬眼看他，抓住她手腕的人立刻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松开了手，顾子扬抿了抿苍白的双唇，轻声说：“不用捡，我会让人处理。”
怕她受伤吗……
萧惑扯了扯唇角，却笑不出来，垂眼，她起了身，顾子扬开着空调，房里比外面凉快，却还是比她车里热了一些，她脱下风衣扔到沙发上，她熟门熟路地上楼，顾子扬愣愣地看着她，萧惑没听到他跟上来的脚步声，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他：“你不上来吗？”
没等他答话，萧惑自顾自上楼，走进顾子扬的房间。
凌乱的床铺，垃圾桶里破碎的……苏浅浅的衣服，被扯下来的窗帘，摔碎的台灯……
萧惑看着床的对面那面满是相框的墙壁怔住，那天天暗了，她也没仔细看，现在她才发现相框里全是她的照片，甚至有一张被镶在华丽的金色相框的巨大照片，就那么挂在墙壁的正中央，照片还是她第一次当模特的时候，当时她穿着鲜红色的紧身连衣裙。
她只是简单地右手护住自己的左手手肘，左手食指轻微按着嘴唇，她站在墙壁前，妖异双瞳，烈焰红唇，她记得原本只是拍的服装介绍而已，只有八分之一页的页面，突然就硬生生改成了时装杂志封面。
整个房间，除了吊灯，只有这面墙完好无损。
顾子扬站在房门口，萧惑垂下眼眸，走过去坐在床边，拍了拍身旁：“坐。”
顾子扬不动，默不作声，萧惑低头，许久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拉下了胸前的拉链，顾子扬愣在原地，看着她伸出指头探进胸前，从里面抽出了一片淡紫色的布料。
“苏浅浅……想把这个给你哦。”
布料还带着自己的余温，萧惑浅浅一笑，拉过他的手将温热的布料放在他的手中，顾子扬握住手中那熟悉的面料，他猛地看向萧惑，突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颤抖着伸出手，掀开了她柔顺的黑发。
被黑发挡住的雪白脖颈，被皮衣遮住的小部分胸脯，上面大大小小地印着暧昧的红痕，顾子扬捏着萧惑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所以……昨天我带回来的人，真的是你。”
萧惑浅笑。
“为什么！”
顾子扬突然爆发了，他赤红了双眼，狠狠地捏着她的双肩，萧惑不说话，她只是浅浅地笑着望着他，那一双眼眸不悲不喜，顾子扬的声音突然弱了，他痛苦地低下头，咬着牙，声音轻微地颤抖：“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拒绝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要把苏浅浅弄到我的床上！为什么要让我把她当成是你！”
“因为我要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