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惹出祸事来,他也可以明哲保身,还可以借天子的手打压舒家一番,届时他再大发慈悲地给舒家卖点别的好处,以后在官场上也不会低舒家一头。
他咳嗽了几声道:“什么问题,问吧。”
“这位,大娘,不对,姑娘。”舒昀上下扫了她一眼,露出些许嫌弃:“说前几日在寻芳阁早晨见过我?可还记得我戴的是什么样式的玉佩?”
“呃,那日场面慌乱,我并未注意。”
舒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不知严菡姑娘今日早上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
“鹅黄色的衣裳。”
“我前日是哪个时辰出现在寻芳阁呢?”
“辰时五刻。”
“记得倒是清楚,你可知我这一身衣裳值多少银两?”
鸨娘一下子愣住,这舒家少爷突然问这般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
“这件衣服乃是我爹找豫州城内最好的工匠用上乘的布料缝制,价值可是可以买得了几个寻芳阁了,可是那日你们竟然将我这衣服弄出了个洞来,你说吧,要怎么赔?”他露出腰间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破洞,说是破洞,也不过是抽丝了几缕而已。
“你!”鸨娘一时语塞,忙说:“大人,小人不小心划破这位公子的衣裳,也不过是情急之下无可奈何罢了,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啊,区区衣裳,难道还比不上一条人命重要吗?”
听到这,舒昀心下一番计较,便知这鸨娘明显是在说谎,那日他分明穿的就不是这身衣裳,但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半蹲在鸨娘面前,眼里洋溢着波澜不惊的笑。
鸨娘躲闪着他的目光,只是喊冤。
双方一时争执不下,刘子纬一把拍下惊堂木:“肃静!!!”
围观群众一下子安静了下去,舒昀冷笑一声,无所谓地起身:“大人,小的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