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只在自己愿意尊敬的人面前自称“介雨”。
像沐玄真就能享受这份待遇,而沐恒却是永远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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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恒离开屋子后,凌巍在屋内走动了一下,活动久未舒展的手脚。
没过一会儿,沐恒便又回来了。
他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
沐恒将一个很大的食盒放在了桌上,又把一个锦布包袱递到凌巍手里,说:“这是本侯夫人上个月送给我的新袍子,还没穿过,给你穿吧。”
凌巍看了眼沐恒,便打开包袱,见里面居然是一件浅粉色的衣袍,连附带的靴子都是浅粉色……难怪沐恒不穿。
见凌巍眼中流露出嫌弃,沐恒伸出手道:“不想穿就还给我。”
凌巍按住袍子,道:“虽是难看了些,但还是将就穿一穿吧。”
他不想再赤着脚丫穿着睡袍回去了。
沐恒便撤了手,同他说:“那你换上吧。我给你带了饭菜过来,在桌子上,换完衣服你自己打开食盒拿出来吃。不够的话记得问我要。”
凌巍看向桌面上那大如饭桶的食盒,凉声道:“我不是猪。”
沐恒:“……”
他是怕凌巍饿得太久了,饭少了吃不饱。
……
当凌巍将那套浅粉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时,他就认清了一件事。
等到他走出敬渊侯府的那一刻,估计已不知节操为何物了。
这身衣袍的领子,低得可怕,拉都拉不拢,总有一条像深沟一样的缝。
凌巍不想穿这样的衣服。
正当他准备脱下换回自己的睡袍时,沐雪猛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