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新大陆,虞天澜又连连戳了几下之后才问起纪文琦:“娘,这是谁啊。”
“这是将军府小姐,叫秦曦月,是你的小月儿妹妹,你以后要好好护着她,要不然我揍你,记住了吗。”
虞知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母亲为什么对一个刚见面的婴儿那么好,但他实在是怕纪文琦那一手竹笋炒肉的好手艺,脆生生地答应下来。
似乎是为了表决心,他甚至还挺起胸脯拍了拍:“放心好了娘,我一定好好保护小月儿妹妹,谁要是欺负她我就揍谁。”
纪文琦连连点头:孺子可教也。
柳丽莲,秦曦月:你这样对你家儿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前往云州的官道上,虞知行和秦朗元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秦朗元麾下的一千精兵,对于自己手底下的兵秦朗元很是自信,完全不像别的武将镇压匪徒动辄四千,五千。
虞知行对此毫不在意,他清楚秦朗元有什么样的本事,说是天上武星下凡也不为过。
他坐在自己那匹油光发亮的枣红色大马上,整个人心不在焉,手指不停地摩擦着缰绳。
虞知行昨晚回王府之前去了一趟地牢,并没有看见虞知勤的身影,他立刻就明白了。
虞景知道他想救人,但虞景偏不让他掺和这件事,就算是昨天的刺杀,虞景也只告诉他届时拦住那名刺客就行。
发现不对劲之后,他又折回北星宫,那张大床上果然没人,连一丝温度也没有,虞知行从安插在宫里的人得知虞景带着几个禁军往城外去了,紧赶慢赶才找到虞景。
虞知行脑海里突然出现昨天晚上虞景满眼血红的双眼,一下子握紧了缰绳,昨天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虞知勤一定会被虞景用鞭子活活抽死。
虞景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嘴里,死了对他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甚至看到他们血肉模糊的样子会觉得亢奋。
“王爷?”
虞知行的脸色有些白,秦朗元有些担心,这位端王爷从小到大没出过盛京,这才出发被多久脸就白成这样,这是有多虚啊。
虞知行猛吸一口气,才将那窒息感摆脱掉,摆摆手道:“本王没事,将军对于这次镇压行动怎么看?”
“我身为将军,自然是要保护百姓。”秦朗元揣着明白装糊涂:“云州虽然没有晏都富庶,但其的存在也是不可或缺的,如今云州百姓深受其扰,我们须速战速决,臣已经派人打听了,那群匪徒藏在云州外的一座山上,三面环水,易守难攻,如何镇压还须和云州州府好好商议。”
虞知行哑然,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他并不是想秦朗元拿这些事当挡箭牌,秦朗元对他心存警惕,也对,毕竟他衷心于虞景。
可怜的两人打着哈哈,完全不知道自己与对方已经紧紧联系在了一块。
一连走了六七天才到了云州,云州府早早就在府中收拾出了房间,虞知行吃了饭之后就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了。
这六七天骑马的时间已经可以抵得上他一年的量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大腿内侧肯定磨烂了,上完药后他昏昏沉沉睡去,秦朗元本来想来商量攻山的计策也只能作罢。
等到虞知行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昏沉沉,他嗓子有些疼,翻身下床想要找些水喝,门外候着的侍卫听见动静才进屋拿着火折子点了灯。
“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王爷,已经戌时了。”
“本王知道了,本王出去走走,你们别跟着。”
对于盛京外的世界,虞知行依旧抱着属于孩童一般的好奇心,就算他现在已经二十六了。
正月刚过,那些悬挂在门前的红灯笼还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摧折,看起来和刚挂上去差不多。
虞知行走进一家酒楼,他穿的华贵,店小二极有眼色地凑上前来伺候。虞知行一个人没想着要坐包厢,在大厅随意挑了一个位置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梅花酒。
这家酒楼生意很好,大厅里都看不到几张空桌子,小二端着餐盘扭来扭去穿梭其中,让虞知行有种他们武功也不错的错觉。
大厅里大多是平头百姓或是来来往往的商队,说的东西全是虞知行只在书上读过的,不过他们说的更为生动有趣。
和盛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的一样,酒楼这种地方确确实实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云州本地的百姓拿着大碗喝酒,脸上上了红色,嘴巴张张合合,恨不得要把唾沫星子全部吐在对面人的脸上。
“你看看那城外的山匪有多嚣张,之前还只是在山里打劫打野砍柴的百姓或者在路上守着截个镖车,现在呢,三天两头跑到城内砸摊子,这州府也是个没用的,进城的人都抓不到。”
“听说不是抓不到,”另一桌上的人也凑起热闹:“据说州府和山匪勾结呢。”
“你打哪听来的?”
“最近城里总有人失踪大家都知道吧,尤其是年轻些的人,我家隔壁有一对夫妇就丢了个女儿,跑去州府报官,接过州府说着要认真查,后来也没了消息,可是这两天我没见那对夫妇出门,心里疑惑跑去敲了门,结果没人来开,我翻墙过去才发现他家一个人都没有,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山匪把那姑娘掳走了,州府和山匪勾结,州府为了掩人耳目将他一家都杀了灭口?”
“我可没说,这是你们自己猜的哈。”
看着桌子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虞知行彻底没了胃口,若真如这些人说的一样州府与山匪勾结,那现在就住在州府的他们岂不是更危险。
可是也不对啊,请求镇压匪徒的折子就是从州府传过来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