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了。”
虞知行和秦朗元半知半解地点点头,李古凑上前问道:“我们初来云州,对此地情况不太熟,想问问你们是否知道这里最近是否有人失踪。”
虞知行一下想起昨天晚上在酒楼听到的那番话,联想到刚刚祁长羽嘴里的恶鬼就觉得周身环绕着一股冷意:“有,这儿的州府不仅没有受理,甚至把这些事情压下去。”
“那这就不好办了,云州那么大,州府把这些消息压着,我们想去探查那些失踪人家都找不到人。”
李古有些郁闷,这年头的官员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负责任。
“若是两位公子信任我,我可以派人查。”
“那就多谢虞公子了。”
四人吃着喝着,画舫很快就游到了湖中央,还能听到别的画舫上传来的丝竹声。
祁长羽在几张灵符上施下了障眼法,然后将灵符扔到画舫外,灵符在空中旋转,找到位置后停了下来,符与符之间相互连接,无色的屏障将正片湖罩住。
李古扔了几块石头在空碗里,小声念了一段法咒,就见几块石头剧烈震动起来,只有一颗安静地待在碗中央。
见此,祁长羽收回灵符将障眼法去了。
“长羽师兄,鬼气很浓,不久前这鬼肯定在这待过,但现在不在。”
祁长羽表情有些凝重,浓黑的眉毛紧紧揉在一起。这里是恶鬼的窝,不在这,难不成还有个窝?那这恶鬼就不是那么好处理了。
就在这时,湖中有一条画舫上掉下来一个男子,那男子不会水,在湖里扑腾着,想要大声呼救却喝了一大口湖水。
虞知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跑到画舫外一头扎进了水里,虞知行从后背抱住男子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东西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拽,他往下跺了跺脚却无济于事。
那东西猛地一使劲,虞知行整个人就没入了水中,呛了好大一口水,他听见李古大喊着:“师兄,它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虞知行往下看着,只看见一只腐烂的手抓着他,一团黑发在水中摇晃。
虞知行整个人都不好了,疯狂甩着脚,却被那只手越拖越深,知道昏过去之前,他看见虞景给他的玉佩发出刺眼的蓝光。
此时正在吃饭的虞景整个人猛地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也掉落在桌子上与饭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阿来,备马,去云州!”
阿来没有回答,而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走了进来:“他没事,你好好在盛京待着,别乱跑。”
虞景双眼赤红,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黑袍人,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起身摔门离开。
虞知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睁开眼就看见房顶上悬着几张灵符,于是狠狠撇了撇嘴,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却撞到了看不见的屏障上,头被狠狠撞了一下之后泛起了微红。
昨天事出紧急,来不及回州府,三人带着晕过去的虞知行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为了防止恶鬼又找回来,祁长羽特地设了阵法,顺手放了几个具有攻击性的灵符,所以现在这几张灵符就在攻击虞知行。
祁长羽感知到阵法有了波动之后,带着李古和秦朗元从大厅赶到虞知行房门口时就看见虞知行被灵符发出的攻击追的满屋乱跑。
秦朗元头一次见平日里儒雅的虞知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个疯子一样到处乱跑,死命憋住笑,旁边的李古却已经笑出了声,祁长羽不再看虞知行,将阵法打开后再将灵符收回。
攻击消失后虞知行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秦朗元上前将他拉倒床上坐下,李古才顶着一张憋笑憋红的脸问道:“虞公子现在身体是否有不适之感?”
“没事了,昨天那湖里?”
“是恶鬼,你差点被带走吃了,好在你身上那块玉佩打了一下那恶鬼。”
“那个男子?”
“他没那么幸运,被恶鬼带走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虞知行叹口气,又问道:“那恶鬼呢?”
这次换祁长羽开口:“跑了,将你安置好之后,我和李古从湖边开始跟踪鬼气,鬼气消散的太快,找到一半就没了,我估计这恶鬼是将整个云州地下都打通了,它的其他窝点在哪还得一一排查,那恶鬼已经盯上你了,你最近一定要注意。”
想到昨天那只腐烂的手,虞知行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倒是一定会保证身边有人守着。”
“你那块玉佩哪里得来的?”
“小时候我皇兄给的,说是可以辟邪。”
“好好戴着,这是个好东西,能在你将死时保护你。”
将死时?那意思就是我昨天差点死了?虞知行一阵后怕,李古却悲伤了。
感情这人不是北虞皇帝,是北虞的端王爷,很好,消失皇帝笑料一个。
李古苦着一张脸掏了几张灵符给虞知行:“要是被恶鬼抓走,将这灵符点燃我就知道你在哪了,一张不够点两张。”
虞知行:万一烧完你们都没到怎么办。
回到州府后,两人就见王力急的团团转,像死了爹妈似的。
“怎么了?”
王力一下子跪下:“昨天我见王爷一天没回来,听说您跳到水里救人去了,派人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这可把臣吓坏了。”
虞知行很想给王力一拳,可想到剿匪和这王力在云州是个十分得民心的好官,生生忍住了:“本王没事,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回王爷,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那就今天晚上,此次若是不成,本王把你的头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