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后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谁来开门?”
“我不敢。”
……
叽叽喳喳不知来源的声音吵的秦曦月脑壳疼,她挤开堵住门的人,把手直接放了上去,然后轻轻一推。
有人紧闭双眼,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有人瞪大眼睛,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门彻底被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秦曦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接触门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
脑子像是一本放在架子上很久,已经落了灰的书,连打开都要小心翼翼。可翻开之后,里面的字迹、图画已经模糊。
好像是两个人的背影,一男一女,看女子的姿势,她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
秦曦月一言不发走了进去,刚迈入一只脚,宫殿之内就亮了起来,如同白昼。
抬头,是各形各色的花灯漂浮,挤满了整个顶部。
“呼。”
灯被吹灭,祁长羽揉了揉眉心想要缓解多日操劳积累下来的头痛。
他一连跑了好几个国家,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走了一边,关于食息的事情都快倒背如流,这才回到据点。
还没来得及休息,面前就有一堆事要处理。
从秦曦月进入秘境开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祁长羽夜夜总是要想着她才能入眠,梦里也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也不知她现下如何。
走出帐篷,眼前是无边夜色,祁长羽忽然觉得此刻有些孤单了。他摸上耳上缀着的流苏,唇微微勾起,又有些心猿意马。
隔壁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声“我去”让祁长羽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谷寻茗整个人都快麻了,这些日子妖族没了大动作,谷乔也不知跑到哪里藏着,她这下倒是闲下来了,天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昼夜颠倒那都是正常,这不现在大晚上的她睡好了,准备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谁知道祁长羽大晚上不睡觉、不夜巡、不处理事物在外面站着。
“不是,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祁长羽斜睨了她一眼,声音平静却很气人:“你不是人。”
谷寻茗:……不是,你有病吧?
她刚想发作,祁长羽又开口道:“你最近好像很闲?可以去密林里转一转,练练自己对梦境的操控度。”
谷寻茗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闲好吗,每天都要和床对话许久,很费精力的。
可毕竟身体里有一半妖族血脉,对于密林之中的的情况要比这些人族修士敏感的多。
密林最深处,有股能量在慢慢变化,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我知道了,我回去密林里走一走的。”
谷寻茗去找东西吃了,祁长羽还是站在夜色里。看着天边流光往自己的方向落下,他往后退了两步,李古下一刻就踩在了他刚刚站着的地方。
佩剑被挽出朵剑花,然后被利落地收回剑鞘。
耍帅倒是耍的一流。
李古自信抬头,却对上了祁长羽无语的眼神,顿时,他脸上的表情皲裂开。
“你倒是捧个场啊!”
“有事说事,别搞那些有的没的。”
李古敢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敢说!
“进去说吧,好歹让我喝杯茶吧。”
两人入座,李古把这一个月所见到的情况都一一说了出来。
“我着重在北虞探查一番,发现除了盛京以外,北虞其他地方的食息数量要高于其他国家。
可按照我们之前的猜测,如果北虞的那位国师不想在自己地盘上看到食息,那为何唤月楼分部对于这件事丝毫不知?”
祁长羽沉吟片刻,道:“他对北虞没有什么保护责任,只有盛京被他划为了自己负责的地盘。
但是身为一国国师,他本该受制于皇帝,可按照我们对于北虞皇室的情况了解,这位国师似乎只是挂了个名头,更像是一个藏在背后的军师。
那就说明,盛京有他要利用的东西。”
这个要利用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
可祁长羽就是莫名想起了秦曦月。
那位国师,似乎对秦曦月不一般,连郡主的位置,好像都是这位国师定下的。
李古看着祁长羽曾经只有发冠、玉簪、玉佩一类的装饰品,如今多了个红珊瑚珠流苏耳坠,看着还真有些不爽。
他想了想,还是出口道:“我们本不该沾染太多凡尘事,但是我要告诉你,小师妹她父亲已经踏上去南昭边境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