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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1 / 3)

库厄斯·塞尔温临走前不忘恶毒地剜他们一眼,同时朝格拉狄斯做了个极其下流的手势,可是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只当作没看见。两个人翻飞的长袍下摆又卷起了一阵风,很快便把围观的同学尽数吹散。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七年级学生匆匆拿了书包赶去上草药课。纳威落在最后,陪在仍然情绪激动的埃里克身边。

“加斯特斯说得没错!塞尔温除了血统和金加隆,就再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了。”当格拉狄斯一行人穿过庭院往温室的方向走时,厄尼·麦克米兰对他们说,“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他又轻蔑地补充道,“他父亲就是那种货色。”

格拉狄斯对厄尼的话并不感到惊讶。她早就从塞尔温刚才耍的那一通拳脚里大致瞧出这个巫师家族大概长着什么枝、什么叶。

早在格拉狄斯她们四个还没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她就经常听那些到过英格兰的同学说,“岛国人”——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完全瞧不上他们这些大陆来的。但是真正来了之后,她宁愿相信只有少部分迷信自己的出身高所有人一等的巫师才会这么做。

“我倒是对塞尔温手里的那份名单更感兴趣——”艾尔芙伊德轻轻地摸了摸尖鼻头,“不知道上面还写了什么?”

汉娜·艾博与格拉狄斯一起默默地走在厄尼和艾尔芙伊德身后,听着他们谈话。格拉狄斯突然想起,她们刚到霍格沃茨的那天傍晚曾在各自的档案上签过字,家庭成员及其个人信息也在上面记录得非常详细,当然还有部里加盖公章的巫师血统。

“无非就是那些东西呗!巫师血统……血统……”厄尼端着架子学着塞尔温的腔调重复道,“说来也是讽刺——据说他们‘不会随便糟蹋巫师的血’呢!”

“我来时听说,霍格沃茨目前已经没有麻瓜出身的巫师了?”艾尔芙伊德问。

“新生里没有一个麻瓜出身是因为他们早就把‘不配入学’的人给拿下了——”厄尼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宿舍的一个男孩本来还打算回校呢!幸亏我及时提醒他,叫他趁早离开英国,躲得越远越好,连信也不要写——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

“说得对。”汉娜突然转过头对格拉狄斯说,“别看他们现在风头正盛,总有一天,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相信你,汉娜!”格拉狄斯轻松地笑了,“不过希望这一天别来得太迟——”

“不会太迟的!”汉娜既激动又十分肯定地说,“你那招真够帅的,格拉狄斯,我一直很羡慕能把恶咒施得得心应手的人。”

“谢谢你,汉娜——其实我本想把塞尔温变成一个自鸣钟的,但是与其听他打鸣,还不如让他憋着吃点苦头呢!”

兴许是因为回击成功,现在又得到了同学的夸奖,格拉狄斯的心情出奇得好,唯一小小的美中不足是又要被关一周禁闭。但格拉狄斯已经不是特别在乎这件事了。她现在接受自己即将被关禁闭的事实时要比刚开学那阵子容易得多。

不过,在格拉狄斯走进第二温室、迎上奈莉“怎么来得这么晚”的目光之后,她立即关闭了快乐思绪纷飞的闸门。

温室既温暖又明亮。由于五彩仙莲十分喜光,斯普劳特教授特地用魔法弄了四个温暖的小光球浮在温室棚顶。今天的内容是为五彩仙莲修枝剪叶、除草、施肥。尽管斯普劳特教授为大家做示范的时候显得非常轻松,可是一旦到了他们那里就变成了一场艰难的搏斗。因为这些平时看似很安静的植物拒绝任何触碰,再加上斯普劳特教授不允许他们使用任何除草剂,所以他们只得耐着性子亲自动手,一点一点地拔掉那些顽固的杂草。

虽然格拉狄斯为了不弄脏自己的衣服把新校袍披在了外面,但仍然吸了一身混合土和龙粪肥的气味。她把面前的花盆转来转去,戴着防护手套的手这里比划一下——不行,再换另一个地方下手……换来换去忙得她满鼻尖汗珠。纳威已经连续三次在动手实践的环节里超过奈莉了,尽管后者不再当面发作,但她总是在离开温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反常地不发一言。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在魔药课上依旧毫不吝啬地夸赞艾尔芙伊德。在场的五名斯莱特林学生——或者说除了格拉狄斯以外的所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熬制的生骨水比艾尔芙伊德的出色。

下课铃响之后,斯拉格霍恩请她们稍适留步。

“我在下周六又安排了一次聚会:我已经给蜂蜜公爵的老板安布罗修·弗鲁姆(1)和他迷人的妻子艾比嘉尔寄了邀请函,希望富特文格勒小姐能赏光——”斯拉格霍恩说着微鞠一躬,整张脸上热情洋溢,“当然啦,如果冯·德·舒伦博格小姐愿意随同前来,同样欢迎……”

艾尔芙伊德不好推脱,便点头答应。而格拉狄斯只是抿着嘴象征性地冲斯拉格霍恩笑了一下。在此期间,布雷斯·扎比尼一直斜靠在讲桌上,不讨喜地打量着格拉狄斯披在外面的那件“土里土气”的新校袍。

格拉狄斯再次觉得她的课程表安排得很不妥当,至少草药课后面不应该紧跟着另一节课,否则她在那节课上亮相的时候永远是一副疲惫不堪、灰头土脸的狼狈样。

午间,一大片乌云铺天盖地,犹如黑色的旋风席卷城堡上空。

城堡各处接连不断地响起诡异的“咔啦”声。室内一下子变暗了,尚未来得及关好的门窗你呼我应——被呼啸而至的风用力撞开,又猛地带上。躁动不安的禁林已提前下起了一场“雨”。

黑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扭曲、变形,既像巨兽的鳞片,又像坠入清澈水底的墨滴。紧贴地平线的地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风声渐息,由弱渐强的鼓点却越奏越急,没过多久,便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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