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礼貌颔首：“我自己就能走。”
车窗缓缓上移直至闭合，车轮转动，载着里面的人毫不犹豫地往前驶去。
“呼...”娜茨卡长出一口气，转身往今晚的目的地走去。
......
临街的美术工作室，各种姿态的石雕被随意放置在门外，其中还有几个断胳膊短腿的，在夜晚拖出曲折的影子，显得尤为诡异。
娜茨卡从雕塑中间穿过，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随即就直接捏住把手往外一拉，没锁。
随着门被打开，一条黑色的长条状物体被丢出来，直直冲着她的面部，娜茨卡在它“痛击”自己前，下意识接住，捏在手中仔细一看：是根野兽标本的前肢。
她抬起头，一个人影已经闪至门口。
“抱歉。”清脆的女声响起，只是其语调异常平稳，让人听不出其中隐含的情绪。
“缪莎，你在做什么?”娜茨卡将骨头递回去，语气颇有些奇异。
“修复你寄给我的标本。”被称为缪莎的女孩一头蓝色染发，身前是件工作时才穿帆布围裙，她言简意赅，“很烦。”
所以才会将标本丢出来，娜茨卡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有些心虚地移开眼往里走去。
“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好。”缪莎说着将工作室中的灯打开，屋内顿时间大亮，各种画板石膏像杂乱的堆在一起，为那坨由帆布掩盖的东西腾出空位。
娜茨卡掀开看一眼，是自己寄来的标本们，才刚开始修复。
再往里面走有一个小房间，门半开着，她知道那是缪莎的工作室，但不是每次她都允许自己进去。
“可以吗？”她的手搭在门把上 见对方点头，娜茨卡往里走去。
古怪的气味扑鼻而来，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各种生物标本，制作者还为其精心配上了装饰，它们在罐中犹如沉睡。
“这只看起来...它的主人之前没有照顾好它吗？”手指自瓶身一触即离，像是与里面的乌龟碰了碰爪。
实际上她还在做着死亡艺术家的工作，她为那些去世的宠物制作标本，让它们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
“碰见意外死亡的，也会捡回来。”缪莎说，少女的眼睛一眨不眨，“它们会有新的家。”
娜茨卡看了那些标本片刻，揉揉缪莎的头发然后开口：“蠕虫似乎要入侵第二史了。”
这件事好像与刚刚讨论的标本毫无关联，但她仍安静地听着。
“还有清算人，”娜茨卡头疼地说：“我总怀疑他想要让世界永远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