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了然的猥琐不屑笑容:“哦,我知道了,你是这死老太婆的老奸夫的孙女吧,难怪这死老太婆让你们白住着房子,也不肯把房子给我,啧,你该不会是这死老婆子的奸生孙女吧。”
黑壮男人说话实在太难听,口中污言秽语的侮辱人,听的朝拾直皱眉头,忍不住看向了秦奶奶。
秦奶奶毕竟年龄大了,她有些担心对方受不住这种侮辱。
果然秦奶奶脸色青青白白,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一看就是气到了极致,她抬手颤抖地指着黑壮男人,语气激烈的怒骂:“秦龙,你道歉,给朝拾道歉!”
黑装男人也就是秦龙顿时瞪大眼睛嗤笑连连:“老太婆子,你在说什么见鬼的话呢,你让我跟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你脑子老糊涂了,老子可是你唯一的嫡亲侄子,你一个孤寡老婆子死了以后还等着我给你烧纸上香,你霸占着这套房子不给老子就算了,居然还让老子给一个野丫头道歉?”
“死老婆子,你就不怕你死了以后老子拿走房子,顺便再把你骨灰给扔了?”
原来这男人竟然是秦奶奶的嫡亲侄子,也是秦奶奶弟弟唯一的儿子。
秦奶奶是比较早的一批职业女性,年轻的时候选择为了事业奋斗,一辈子没有结婚,虽然最后她靠着自己在香江立足还买了房子,可年龄大了以后,膝下毕竟空虚孤独。
于是家人就做主将弟弟的儿子过继到她膝下,未来也可以给她养老送终。
秦奶奶的弟弟一家住在乡下,因为觉得秦奶奶住在城市,能让孩子长见识,就将秦龙送到了秦奶奶这里。
可秦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他好逸恶劳器量狭窄又贪慕虚荣,来到香江后不但没有找个正儿八经的事做,还很快就和一堆混子混在一起,更是理所当然的将秦奶奶的财产当成自己的。
在今日之前,秦龙已经找秦奶奶闹过两次了。
秦奶奶祖籍是闽地,许多人家里立的还有祠堂,可见很是重视死后祭祀供奉的那套。
所以当秦龙说出这些恶毒的威胁话语后,秦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指尖颤抖地指着秦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朝拾见秦奶奶表情不对,连忙扶住秦奶奶,顺手从客厅抽屉里抽出一片人参塞进了秦奶奶的口中,好半天,秦奶奶才出了一口浑浊之气。
可秦奶奶这幅模样却让秦龙越发得意,他恶意冷笑:“老太婆,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死样子还有几年好活,赶紧把房契给我,你和那小丫头早点从房子里滚出去,我懒得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朝拾在秦奶奶口中塞了人参片,又在对方户口掐了一会儿,瞧见秦奶奶状态好了一些,她这才看向了秦龙,语气不明的冷笑道:“你应该知道你姑姑收留的人,也就是我爷爷,他是钵兰街小有名气的神算吧。”
秦龙被朝拾的话弄的懵了一下,不耐烦的反问:“老太婆的姘头是干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朝拾盯着秦龙微微一笑:“恰好,我也传了几分爷爷的手艺,很是得钵兰街的街坊邻居们信赖,不如,我为你算一卦,你敢吗?”
秦龙这下被朝拾的话吸引了,终于扭头看向了朝拾。
九零年的香江虽然摩登又现代,可本地人大都十分信任风水算命,有事没事都喜欢找靠谱的先生算上一算。
秦龙虽然是个粗鲁暴躁的白眼狼,可对算命同样感兴趣,尤其是听到朝拾还要免费给他算命,他只当朝拾害怕被赶走,所以有心讨好他这个房东唯一的继承人。
“小丫头片子,先说好了,我可不会给卦钱,我不止不会给卦钱,你算的不准,我还要凑你,毕竟这可是你白给的。”
秦龙这话说的甚至有几分占便宜的无赖下流之意,若是换成别的小姑娘,只怕此时又恐又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朝拾却利索应道:“好啊。”
秦奶奶有些担忧地握住了朝拾的手:“好孩子,这是奶奶的家事,没必要把你也牵扯进来……”
收留了张神算爷孙这些年,秦奶奶对朝拾这孩子也有一定了解。
朝拾这孩子虽然性子好,可从没见她展现出对算命的天赋,就是陪着张神算摆摊,也是沉默寡言缩手缩脚的做点杂活,如今为了自己和秦龙这孽障对上了,秦奶奶如何不担心。
“奶奶放心,爷爷的摊子我已经打算继续摆下去了,绝对不会砸了爷爷的牌子。”
朝拾安抚的拍了拍秦奶奶,随即看向了秦龙,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秦龙变了脸色。
“你命中注定无子无女。”
秦龙冷笑连连,满脸怒火地看向了朝拾。
秦奶奶也同样错愕担忧,差点想要挡在朝拾身前。
因为秦龙不止有孩子,他如今屋里一个外头一个,两个女人都替他怀着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