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困在俞从文用拳头构造的囚笼中,全身上下早已不知挨了多少拳头。若不是无法逃走,自己早就四处逃窜了! 面子算什么?只要熬过十分钟,俞从文铁定真气耗尽,气息暴跌,到时候一个九级境的修士,岂是我这十级境巅峰实力的对手? 鹰钩鼻憋住一口真气不散,任凭俞从文用拳头招呼,双手横推而出,挡住一招是一招。 俞从文不骄不躁,仿佛跟平常修炼一样,打完一套通背拳,又换成轻柔飘渺的铁砂掌,每一掌与鹰钩鼻对决,都能清晰地感到鹰钩鼻的真气在肉眼可见地流失。 “时间到了没有?这混蛋越打越勇,周身能量还在没完没了地喷薄,这样下去,会不会被他活活打死?” 鹰钩鼻心中有了忌惮,看俞从文这模样,猩红着双眼,眼神狂热,就跟着了魔一样,万一狂性大发没了分寸,那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阴闲师兄,支撑住!俞从文这种打法最多支持十分钟,已经过了三分钟了,胜利的曙光就要降临了!” 旁边一位大宗师营的学徒见阴闲似有临阵退缩的迹象,连忙出声鼓舞士气。 “才三分钟?俞从文这拳法掌法都换了三种了才过了三分钟?你小子时间准不准呀?” 阴闲腹诽不已,可惜被俞从文压着打,喘气都困难,想说话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四分钟了,再坚持,只剩六分钟了!” “还有五分钟!” “四分钟!” “三分钟!” “两分钟!” 阴闲感觉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一样,而且还是身穿单衣,脚踏木屐,站在风口上看雪花飘飘的那种。从四肢开始麻木,然后蔓延到躯干,扩散到大脑,若不是为了听那一声时间到,自己早就倒地不起了。 “一分钟!” “时间到!立刻反击!” 阴闲如闻仙音,终于轮到我阴闲大展身手了吧———— 咦!俞从文怎么还不停手呢?裁判员,我要举报,俞从文作弊!时间到了竟然还不停手。 阴闲顿时就怒了,武师营的师弟不讲武德呀!时间到了竟然还不停手,简直比我还阴险! “阴师兄,再坚持一分钟,余威未消。” “师兄,再坚持一分钟,体修身体有点特殊。” “师兄,再坚持一分钟,俞从文是体修中的翘楚,情况有点特殊!” “师兄,再坚持两分钟,俞从文就要不行了!” “师兄,在坚持三分钟———师兄,别倒呀!” 坚你个头!阴闲选择倒地不起,俞从文根本就没有能量衰退的迹象,在坚持下去他行不行我不清楚,反正我肯定是不行了。宝药虽好,可惜与我无缘,第一场就被人淘汰了,想想还真有点悲催。 “一! 二! 三!俞从文胜!” 俞从文听到裁判员宣读完结果,趁着能量还未消散完全,几步就回到了原地,俞悦悦连忙掏出兑了幽冥寒泉的水给他修复身体。 十几分钟就败了?贾逍遥望着倒地不起还吐着血泡的阴闲,若不是自己清楚阴闲的实力,只怕要怀疑这小子收了俞从文的金条打假拳。 心中后悔不已,早就知道俞从文会动用灵药淬体术,只是没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第一场比赛就亮底牌,三叔不是料定他会选择在最后一场比赛中使用的吗?这判断有点失误啊!贾逍遥紧皱眉头,看向一旁的贾如云。 只见贾如云笑着安慰道: “是我太高看俞从文了,原来这小子也是个莽夫!第一场就使用灵药淬体术,明天能不能爬起来都成问题,接下来三场比赛没他什么事了!” 心中却怅然若失,俞从文若是放在最后一场动用灵药淬体术,我让贾逍遥去截个胡,提前宣布不允许借助任何外力,岂不是可以欣赏这小子声嘶力竭为自己辩驳的丑态? “小滑头!竟然把灵药捣碎装在水壶里,小聪明倒是层出不穷。” 贾如云对着武师营导师感叹道,语气略带遗憾。 “贾队长说过参赛资格有二: 其一:须是学徒营旁姓学徒;其二,具备大宗师境实力。我可没听过不许使用灵药淬体术,再说,我现在给你两斤四色灵药,你敢吃吗?” 秦诚不急不慌地反驳道,灵药淬体术对身体体质要求极高,如果你承受不住那些狂暴的能量就会爆体而亡,这算是体修一脉独有的天赋了,岂能算作弊? 一句话把贾如云顶得无话可说,既不能指责贾逍遥的话有漏洞,也不敢生吞两斤四色灵药。尴尬了片刻才幸灾乐祸地说道: “没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现在是出尽了风头,后面还有三场比赛,我看他拿什么出来显摆?”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秦诚不客气地回答道,目光看向俞从文时,一抹担忧之色转瞬即逝。 此时的俞从文脸色惨白,全身水汽弥漫,豆大的汗珠滚滚直流,忙得俞蔺二人不停地拿手帕擦拭。 贾逍遥看着俞悦悦一脸认真的样子,关切之情昭然若揭,心中十分腻歪。 眼不见为净!贾逍遥按捺住心头的酸楚,将目光转移到擂台上来。 阴闲战败,让人抬了下去,只是嘴里的血泡不时往外冒,虽然脸如金纸,气息若有若无,不过贾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