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了,我抱着你就是。” 叶从文见俞悦悦快要咬到自己的肉了,只好开口答应。自己也盘坐在地上,打量了一眼全身无力,像一滩烂泥的俞悦悦,不解地问道: “他给你吃了什么?” 俞悦悦知道自己被练双桥下了致命的毒药,除非自己三天之内能成为锻体术士,然后用鼎缸内的能量把毒药逼出来,否则必死无疑。 别说现在没有铸鼎宝药,就算有,自己吞服一颗铸鼎宝药至少需要一个月———对了,五色宝药呢! 俞悦悦急忙问道: “叶从文,你快回去把练双桥的尸首捡回来!” “捡回来干嘛?你要给他修建坟墓吗?” “修什么坟墓!他身上有一根五色宝药,万一烧掉了多可惜?我是没福气享用这等绝世瑰宝了,你可以把它留给木豆芽或者你心爱的姑娘用。” 俞悦悦说着说着,心中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为什么无福消受?难道你跟木豆芽一样,不想成为锻体术士?” “你说什么?木豆芽不想成为锻体术士?那是为什么?难道你没有跟她说成为锻体术士的好处吗? 不要啰嗦了,你赶紧去拿五色宝药,再烧一会儿人都没了。” 叶从文也不多说,从储玉里拿出那根五色宝药,塞进俞悦悦手中,一边郑重其事地问道: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俞悦悦一眼就看见那根熟悉的五色宝药,连忙抓在手中,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忽然填满心中。 “你怎么拿到的?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叶从文顿了一顿,才把这两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叶从文发现俞悦悦不辞而别,心中就生出了担忧,原因无它,只因五色宝药太过珍贵,南蛮西巫北狄大夏四大皇族都梦寐以求的东西,道教圣女佛教佛子也垂涎三尺的宝物。 一旦被人发觉,俞悦悦怎么死都不知道。所以叶从文让卞木蔺三人先回铁塔村,自己独自一人去寻人,三个女人知道俞悦悦心情低落,估摸着是不敢回俞府见她那些殷切期盼的家人。 所以让叶从文去好好劝劝她。 叶从文一路找到练家大宅,可惜一年前就被练双桥的弟弟练正道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叶从文从街坊邻居那里探到消息,说练双桥还有一处老宅在小镇上。叶从文只好再度赶往绿水镇,谁知练双桥为了躲避仇敌,故意谎报了好几处地址。 叶从文又在绿水镇上打听很久,一共找到七八处练家老宅,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叶从文正在屋顶上寻找房子时,突然看见一处老宅子燃起了滚滚浓烟,救火单凭自己一个人是不成的,但凭借神妙无双的身轻如燕步,救出几个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叶从文往浓烟滚滚处赶去,刚进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穿斗篷,带假面具遮掩容貌。 练双桥一抬头就看见叶从文跟鬼一样飘到自己眼前,吓得撒腿就跑。叶从文眼尖,一眼就看到他手中的那根五色宝药,伸手就把那根五色宝药抢了过来。 俞悦悦听完后也是无语,在自己面前嚣张变态到毫无人性的练双桥,一碰见叶从文就跟避猫鼠一样,前后仅仅一个照面,练双桥就被叶从文扔进熊熊烈火中。 现在只怕已经化成灰了,毕竟他手脚已废,爬都爬不动。 俞悦悦拿着五色宝药端详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还给叶从文,眼眸中有万分不舍,幽幽地说道: “你把五色宝药留给木豆芽吧,小鱼已经有铸鼎宝药了。我还有两天的寿命,你带我去你吞服五色宝药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叶从文皱眉不语,好好的干嘛诅咒自己?看你这浑身无力瘫软成烂泥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吃了麻沸草,也许磨成了粉,也许是麻沸草的汁水。 毕竟这情况自己在魔兽身上看得多了,当初被自己麻翻的魔兽,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动,其余的地方是没法动弹的。不过还得问一下: “悦悦,练双桥有没有说给你下了什么药?” “他没说,但她怕我恢复实力找他报仇,就给我下了精心特制的毒药,还说除非我三天之内成为锻体术士,然后用鼎缸内的能量由内而外地把毒药逼出来。 否则三天以后必死无疑。 叶从文,我知道我这是咎由自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只是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摊上这样的父母,棒打鸳鸯就算了,回头还要夺我的宝药,害我的性命,难道我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铁塔村巨人讨厌我,我亲爹要害我,我亲娘也帮着练成成抢我的宝药,你也不要我——— 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看得叶从文都不知道如何劝阻,过了很久,叶从文才反问道: “人死债消,巨人恨的人是练双桥练彩虹,跟你俞悦悦有什么关系? 你亲爹亲娘害你,可是你爷爷奶奶和三叔都盼着你成为锻体术士,去拯救整个俞府呀? 你好歹也给我一点面子,这是五色宝药呀,四大皇族都望眼欲穿的东西,我偏偏送不出手,你这不是让五色宝药很没有排面吗?” 俞悦悦噗嗤一笑,心中似乎又燃起了斗志,可转眼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与其垂死挣扎,还不如在叶从文怀里安安静静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