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110，120了。我的衣服就穿不进去了。”“肉肉的，挺好的。”“不好。”
“晨晨，你有小肚子了。”果然，她低头，感觉腹部向前突出，有点像老爸的啤酒肚。忽然，她看着刘力，不说话。“怎么了？”“上次你做措施了吗？”“做了，咱俩不要小孩了。”“你再想想。”“有一次，暑假，你太热情了。我一激动，可能忘了。也忘了提醒你。想着可能是安全期。”“你帮我把验孕棒找出来。”很快去了卫生间，然后拿着验孕棒出来，“你自己看。”递给刘力，鲜红的两道杠，颜色十足。显示不是孕早期。再一查，床头的卫生巾基本没动过。一切昭然若揭。
“完了，完了。一孕傻三年。”刘力也不知所措。这也太意外了。“咱要还是不要。”“当然不能要。要了，我的工作就得丢。就得辞职。还得休学。我好不容易才读书，我天天这么忙，图个啥呀，就图生孩子吗？我又不是生育机器。”“话说回来，晨晨你身体也太好了。人家自然受孕几率很低的。你这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明天检查不行。周末我早走会儿。我去私立医院检查下。确认下检查结果，如果合适，赶紧做了它。你陪我去。”李晨冷静得可怕。“晨晨，你……”“别说了，生下来，更麻烦，你一个人养不起的。我若失去工作，光看孩子我会疯掉。”“对不起。”“我也有错。”
周一到周五李晨照旧早起，晚归。临床认真听课。晚上讲课一丝不苟。她知道不能自乱了阵脚。不过坐地铁她不敢硬抓栏杆了。尽量找地方坐下。没有她就坐地上。不过饮食她可注意了。多吃蔬菜，水果，少吃肉。多吃粗粮。她知道不管结果如何，她至少近一个月不能恢复往日状态。周末下午干完活。她去了阜成门的一家低调的私立医院。人很少。不用排队，她做了彩超。结果很快出来，孕中期，16周+。双胎。
“能做人流吗？”刘力也看了彩超单子。“看你们俩穿着挺体面的。担心工作吧。”两人沉默。“来我们这边检查的，很多这个情况。自然受孕，双胎，不容易啊。造化大呀。”“你们舍得呀，下来都成型了。而且一样伤身体。”“那怎么办。”“我这边有去香港生的，有钱的还有去国外生的。如果有意向，就给你们个联系。可别说是我介绍的啊。”负责b超的医生很不自然，“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政策就这样，没办法。可能以后就放开了生育。”两人接过名片，道了谢。
“晨晨，你怎么想？”“你怎么想？孩它爹？”“孩子一直都没有你重要。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那你就拼命攒钱吧。我就是做手术，也得休息一个月。不容易请假不说，给老师印象不好。万一不及格，我不就白读了吗。”
“现在四个月多，到寒假还有两个月。到下学期开学就差不多了。我就申请异地实习。学分本学期我都修够了，已经超了。就是捞不着讲课挣钱了。”李晨语气带着无限遗憾。“不但不挣钱，还得花钱。双赔，全是赔钱的买卖。”“晨晨你一财迷。我也不喜欢这两个崽子。它们让你受罪。”“你也是罪魁祸首。”“是是是，今后一定注意。不过你这地也太好种了，种什么出什么。我太厉害了。”“滚！狗嘴吐不出象牙。”李晨黑脸。“我错了。我错了。”刘力认错麻溜。
两人商量着走向白堆子地铁站。九号线到国家图书馆换四号线又西直门换13号，路上，刘力紧紧搀扶她，“我没事，你这样扶我，我才有事。”李晨甩开他的手，健步如飞。回家，宝宝不在。“你把宝宝送哪儿去了。就放在一楼的阿姨那里。一小时30，两小时50。”“挺好。麻烦别人还得搭人情。况且不方便。”“你把她领回来吧。还不到两小时呢。”“赶紧去吧。赚那便宜。”结果，孩子还不乐意回来。那边有小伙伴玩。刘力做孕妇餐已经娴熟。李晨吃了医生给开的叶酸和补血药片。她皮肤白，自然贫血容易。她前一阵犯困的厉害，自然是身体被吸收太快，她的身体自动陷入休眠恢复期。
于是12月的日子，分居名存实亡。父女俩搬回五道口。刘力每天陪着妻子早起，陪她做利于孕妇的瑜伽运动。然后给她做好小米粥，准备奶，鸡蛋，水果，牛肉。他也学会了炖牛肉。陪着妻子吃完早餐，再陪她去地铁。他本想用车送她去魏公村，可她坚持运动，走到地铁口。和他挥手告别。背影根本看不出来她怀了双胎。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李晨保密意识极强，除了她男人，她谁也不让知道。她不想起波澜。偶尔收到章雷的短信，就回几个字。她有预感她需要他的帮助才能顺利度过此次大劫。刘力搞学术，人脉自然不通。她也不行，她现在还是刚会飞的菜鸟。俩搞技术的心眼差了不是一点。她向来变通，务实。知道怎样才能对自己身体更好。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
一月底放寒假以后，李晨联系好了去Hongkong的中介。自然是要花钱的。因此，除了给他父母的，刘力的钱全拿出来了。李晨托刘力给父母一个信封，说她去异地深圳的医院实习去了。过年不回来了。父母和姐还专门打了电话，让她好好干活，別给人惹麻烦。好好实习。他们一切都好。家里不用挂念。刘力腊月二十八才磨蹭着回老家过年。他不想离开最需要他的妻子，李晨几句话就让他放弃了，“老人都等着你回去了，盼个年不容易。明天晚上就是大年除夕夜了。如果你不回去，会惊动太多人的。邻里乡亲也会说嘴你们家。孩子你也带回去。我在这照顾不了她。”
他拥抱着妻子，眼角有些湿润。嘴里说着，“等我，我过完初四，初五就回来。”“没事的。我一个人之前撑了四个多月。现在已经好多了。”她的肚子因为双胎有些凸显，如果是夏天的话，已经藏不住了，为此，参加笔试考试都穿宽松版的暗色衣服，白大褂她也买了男款最大码，连丈夫的毛衣和大衣都用上了。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