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有三天开学了,她已经把全部心思用在了学业上。她想,谁离了谁活不了呢。“你在我这里没那么重要。我一点都不稀罕你。该死的刘力,你惹到我了。我和你势不两立。一辈子的仇人。老死不相往来。”洗了澡,她就沉沉睡去。
梦里她又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她喊不出来声音。等她醒来,枕巾里是湿意。她白日里也不出去,就靠着一碗小米粥裹腹。她也不洗脸,泪痕把眼睛都泡肿了。可惜,她白日也没去洗过脸。只有夜晚的洗澡,泪水混着水龙头的热水,她双手捂脸,无声地哭泣。然后晚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周而复始。她查看了邮件,没有回复。明天就到期了。想到这,她给自己做了大扫除,头发剪了大半,只剩下一个小啾啾,拿出面膜,开始做。上午一张,下午一张。她不要做弃妇。她绝对不能以泪洗面。她不欠他的。过不下去就不过,有什么呀。人生本来就是修行。“他陪你走过这漫长的19年岁月已经挺不错了。还贪心什么呢。”她嘲笑可笑的自己。她又有什么资格什么魅力让人家对她死心塌地呢。
她大概是吃饱了撑的,才去想这些情情爱爱。最后把账户里刘力给她的50万重新转回去,她准备收拾行李,卖掉这个让她伤心流泪的地方。她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了。于是,她把他的电话给拉出来,给他留了言,“我要处理五道口房子了,书架的书你来处理一下。不要的话,我就自行处理了。谢谢理解。”
刘力他早就后悔了。可是他高傲的自尊告诉他,这一次绝对不能低头,不然就像他妈妈骂他的,一辈子被李晨吃的死死的。他一直在等着手机屏幕。不敢关机。!看到她姗姗来迟的信息,他气的破口大骂,“该死的女人,真够绝情的。”然后开车直奔了五道口。
李晨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完了。书架也打包了。她准备送到木樨地去。所以等他拿钥匙开门进来,就看到到处都是纸箱子。贴好了封条。只有他的书架,他的衣柜里的各种款式的衣服都在。与满地的纸箱格格不入。
“你来了。”她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哽咽,不经意间刘力似乎看见了泪水。不过被她用手给遮住了。“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她的声音仿佛在鼻音里发出。她看起来又瘦了。下巴尖了不少,眼睛也比以前大,以前笑眯眯的眼睛不见了,现在看起来有些血丝。“我给你倒地方收拾。”说完她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她在躲他。
“我什么时候这么见不得人了。让你躲着我。李晨。你给我说清楚。”刘力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你要冷静,我们好聚好散。我有还给你那50万。我没有让你吃亏。”她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自持,只是鼻音太重,再加上声音不大。刘力他只听到了好聚好散四个字。他脑袋嗡地炸开了。“终于还是听她亲口冷静地说出来了。不是以前生气时威胁他净身出户。他觉得心在往下沉。
他不由自主地蹲下,再也没了动静。他看起来呆呆的。没有意识。“喝口水吧。就像感冒一样,会难受。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不再需要我了。我不是不知情不知趣的人。我不会巴着你不放。”她的声音听起来缓和了很多。他心里想。“她比我冷静多了,只有我一个人不舍。”“既然你签了协议,我就不再额外打印了。你明天去民政局带着,我们一起去办手续。”她顿了一下,“衷心感谢你陪我走过了19年,从16岁到35岁。很长的一段时光。祝你以后幸福快乐。”还伸出了手,示意和他握手告别。
他忽然想起来他十六岁悄悄地牵着她的手,利用中午时间去看桃花的情景。那时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场景吧。“李晨,我没有签字,让我撕了,然后又沾起来了。”他通过她向他伸出的手,感觉到了她对他仍有善意,仍有情谊。
他赌对了,他抱住了她,她也没有推开。“我以为你签了的。是条件太苛刻了吗?”“没有。我不会签的。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会让他们叫别人爸爸的。”“说什么呢。你永远都是爸爸。只是我不想你不快乐。你之前对我挺好的,让我得意地忽略了你。光去忙工作了。分开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我可能不适合经营婚姻。我做不好家庭主妇,做不好别人的太太。”“不,你做的很好。”“你都在勉强了,我读博士很辛苦,导师不待见,嫌弃我年龄大,还是女的。所以我一直绷的很紧。加上晚上加班干活,每天回来都很晚,和你几乎没什么沟通。是个人都会烦。自苏黎世回来五年了。你确实受委屈了。”她摸索着他的眉眼,带着不舍。
“我已经给你提供不了任何助力了。做饭做家务我都做不到。我大概这样的状态怎么也要读完吧。不说了,我约了明天的民政局……”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覆盖了。能够感觉到他的愤怒,甚至咬了她的舌头。趁她不备,解了她的衣扣,覆盖柔软,身体紧贴。他的情绪激动,想要把他这几个月的孤独,困守,愤怒,不甘,愤懑全部发泄出来。“你违背了我的意愿。”“去你的意愿,离婚协议也违背了我的意愿。说好的给我一段时间的自由呢。”“你把我拉黑了,”“跟你学的。你不但拉黑我,还离家出走,我还得去查物流信息才能找到你。”两人开始翻旧账,亲密却不耽误。“我有给你买过年礼物。你都没有给我买过。”
“没良心的女人,我给你转了50万,你买什么不行。当时我自己都没一万了。”“我没动,又转给你了。”刘力气结,惩罚她更狠,“再给我转回来我就揍你。”“你居然有敢打我的念头。我不要跟家暴男人。”看她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还是以吻封缄好了。“你太狠了,连我的脸都被啃了。属狗的。”“不是,我属于你的。”
暴风骤雨过后,两人谁都没有再提起明天去民政局的事,甚至,刘力开始拆箱,把她的衣服重新给放回柜子里。书也回归原处。“晨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