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还没忘了他。”他吃醋吃得猝不及防。“我又没有得健忘症。难道你把你的小学初中忘了吗？不过若是没你出现，我大学少不得要去勇敢一点，至少努力过，失败了，问心无愧。”
他搂住妻子，“我才不会放手呢。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你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没了，由他照顾你倒也可以。他也算配得上你。”“哪轮到你挑挑拣拣。还有，不许你说你死了，你没了的话，我比你大，要走，也是我比你早走。我的身体又伤过。所以，放心，我不会离开你，要走，就趁着孩子找，孩子少走了。现在，满世界传染病大流行，能去哪里呢。”“所以，命里注定我们相遇后就要在一起。”“你拍偶像剧呢，命中注定爱上你。”他还要解释，趁着媳妇精神好，有时间，想跟她多耳鬓厮磨一会。
“别贫了，想想孩子的事吧。我看着疫情一年两年结束不了。孩子们的学习得抓一下了。你看，是找个本科生给俩崽子上数学吗？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不是有你吗？”“我得写论文。不是，还得陪你吗？还得看着大姐，毕竟姐姐初二了。中学的分水岭呢。”她说的非常严肃。“找个什么样的学生？”“本科生成绩好的，人品好的。一小时两百。一共70分钟，中途休息十分钟。在家属院上课。书我来提供。带双胞胎做奥数。每天放学，周一到周五。要写字规范的。“姐姐不找吗？”她瞪了他一眼，“你觉得还能找到比你和我更好的老师吗？”“还真是。”琢磨了一下，傻乐起来。
“呆子！”他一把抱住李晨，“晨晨，你好久都没叫我呆子了。”“对不起，我嘴欠，你一点都不呆。”她赶紧道歉。“不是，我喜欢你这么称呼我。”“幼稚鬼。”“这样你才把我放在第一位，放在心里头。我现在心里爱你的火苗又旺了起来。”“本来要灭了？”“没灭，但只是微澜，你懂的。”“波峰与波谷吗。我懂。天天激情澎湃，不得兴奋死，多巴胺不是一直都有。”“现在又开始分泌了。”
因为李晨业余时间的增多，夫妻二人的相处每天多了好几个小时。真的不是以前忙碌时只是室友床伴的那种既视感。上学日里，夫妻二人恢复了早晨五点多出去晨跑，买早餐回家，然后上班的，上学的。双胞胎四点半放学到家，跟本科生上奥数课到到五点五十。刘力给找了一个一直勤工俭学的本科生，高考670多分考的北航物理系。非常踏实的一男孩。讲完课，孩子们满意，会当场付钱。一周是哥哥负责给钱，一周是小妹负责给钱。李晨教过孩子们，也让他俩认识到，要跟人家学东西，必须付出报酬。所以要认真听讲。
这边双胞胎上完课，刘力带老大也讲完了高二上的数学课。一次就差不多半小时讲一个题型。他的高数和大物都没忘掉，而且一直在用，也给本科生授课。他觉得女儿智力随她，又比她学语言快多了。抽象思维相当好，可能与他小时候带她做物理实验启蒙有关系。想到这，他得给媳妇提醒下，那些实验器材快没有了。
六点带崽子们去食堂吃了晚饭。然后一起坐地铁回家。似的，父子四人业已开始了坐地铁上学回家的路线。公共交通环保。到家再吃点妈妈准备的水果，全家阅读分享会，是由爸爸刘力主讲物理感觉启蒙读本里的内容。作为妈妈李晨听的比崽子们认真多了。笔记翻飞。回答体会的时候，只有李晨几乎全程复述，还提问了生活实际问题的解决。崽子们无论大小，才惊叹，原来学习是这个样子的，下决心像妈妈一样学习。并向妈妈预约明天讲速记口诀。一个小时过去就是自由活动。
夫妻二人照例一起下楼去小广场夜跑。李晨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神采熠熠。“果然媳妇只要一有事忙，她就立刻进入状态。绝对不能让她胡思乱想。”他心里想着，拉着她跑的更起劲。半个小时后，她累的气喘吁吁，“跑不动了，被你拖着强跑。”“晨晨你很棒，已经能跑半小时了。”“真的啊，我中考体育可是零分。那真是太好了。”“又欺负我高中没保送。”“没，不是故意的。跑跑多好，还减肥。我初三有106斤呢。天天不运动，看小说。也没提前往下学。到现在都后悔。要不是高中运动量大，我现在铁定过了120斤。”“虽然还是你，140斤的我就抱不动你了。所以还是运动吧。”“讨厌，还嫌弃我了。”
她趁机去撵跑在前面的他。于是，不知不觉，他又带着她慢跑了半小时。九点回去，洗澡，她戴着双胞胎背诵汤头歌一首，他则带着老大继续学高一物理。至于崽子们的学校作业，根本不在无良父母的考虑范围之内。作业不应该在学校就完成了吗。好在也就20分钟，两人完成教学任务，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回主卧房间卿卿我我去了。
也不是像年轻那会，谈一晚上几次，一周几次，而是谈人生，谈国际事件，谈时疫防控，谈论文，或者像只猫一样，趴在男人身边，看自己的医书，互不打扰。有时也八卦一下李晨只听过名字，对不起来号的小学中学同学，谁谁升官了，发财了，离婚换老婆了。谁和谁又在一起了。听得她头晕。然后他看她没印象，就不再谈，但是不碰她心底的遗憾和雷区。不然又得让她炸毛，回头不痛快的还是他。想想挺不公平的，他的初恋是她，他却不是她的初恋，不对，是初恋。两人都是第一次。但是他却不是她暗恋的那个。都不惑的年纪了，在不在乎，吃不吃醋的，影响也不大。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早就超过了和各自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彼此没法割舍，牵绊太多。
但是看着她现在乖乖滴在他身边，要么读书，要么枕着他的腿，要么虚心向他求教。身上着的依旧是他当年的衬衣当睡袍。就这么几件，她一直穿，有的都旧了，开线了，她也不在意。说，舒服，穿习惯了。不穿睡不着。
2020冬天，全球疫情蔓延，国内防控更加精细。他一直在给本科生上网课。有时在实验室直播实验操作。而一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