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两天就得回去上班了。”“真舍不得你呢。”“好让我给你做饭。”“不止这个。”两个人一个擀皮，一个包。很快冷冻了一大盘子，“两个人就是快。”“三个人更快。”饺子包完了。收拾完了。锅里的牛肉也煮烂了。取出来控水，晾干。切块。
“牛肉我也给你放冰箱，我买了六斤，都煮了。一会我再出去买点。明天再煮一锅，差不多了。饺子也是。明天就大葱猪肉的。”“好。什么馅都行，我都爱吃。午休后我和你一起去超市。”
本来呢，都到中年了，她中午几乎不睡觉，不是在学习就是在路上，除了高中睡午觉，大学，工作后一直到休假前，她都没正式地睡过午觉，进行午休。实惨第一人。
看她呆愣的神色，“晨晨，你要习惯无休，别把自己绷的太紧。有个中学的办公室主任工作时可有活力了，结果刚退休就得了偏瘫，然后半年就去世了。非常遗憾。认识主人的说都说太遗憾了，英年早逝。退休金只拿了半年。”“那的确挺亏的。”“这就对了。我陪你去睡觉。”“我又不是小宝宝，不用陪。你去忙你自己的啊。”“不要，好不容易你休年假一次，我要一直陪着你。”“得瑟。”
为了显示决心，刘力把夫妻俩的衣服也搬到了阁楼的实验室里。好在是夏天的薄衫，一个塑料袋就搞定。呆五天，五套衣服。连衣裙，一条牛仔裤，汗衫。“走，老公陪你洗澡澡。”“阿力，你搞什么？”“陪你啊。”“说吧，有什么目的？是让我重新爱上你，离不开你，然后你再离开我吗？”“怎么会这么想？”“你这样殷勤，热情，我很不习惯。咱俩也就刚结婚那几年才腻歪，洗澡，睡觉都要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咱俩做夫妻都20年了。老实说，我觉得你可能都嫌弃我了。没感觉了。当然感觉是相互的。你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那你感觉得到我对你是感兴趣呢？还是不感兴趣了？”“对我看得太紧了，像高三那会。生怕我出事。”
“那就是了。我就是怕你出事，我一走，你就生病。然后我不在你身边，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不想失去你。不论是从同学，朋友，还是夫妻的关系上，我都不想失去你，不想离开你太远。也不想你太累。”“我也是。不过我不会为你而活，也不为孩子而活。我为我自己而努力，而生活。想打扮就打打扮，想邋遢就邋遢。想花钱就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必须的。钱不够，我这的，都归你。工资卡都交给你。”“我才不要当你的保管员。”
为了哄她午睡，狭窄的阁楼卫生间里，上演了一幕幕往事，“还记得咱俩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初夜吗？”“切，你都喝醉了。还是我扶着你进的卫生间。给你脱衣服，洗澡。那时，心真累。照顾一新郎弟弟。”“我那是装醉。不然你怎么好意思。结婚前你都不让我碰你。”“没让你亲吗？你没少摸吧？”“那哪能一样，不过瘾。再说也没几次。”“还不如宿舍的人，早开荤了。在宿舍大讲如何高潮。怎样撩女人。女人长什么样的，才有味道。”“然后呢，你就认真的听着。”“是啊，我没有发言权，即使我有谈恋爱的好几年经验，然而没有实战经验啊。”“男人无论大小都是一样的。不说点艳史，风流韵事，不风流少年。”
从卫生间出来，她是真的想休息了。“不要太感谢我，你保证能睡着。”可不是，她睡了个鼻青脸肿。直到下午五点多才醒来，看着西下的太阳，“我们走吧。”“好。等我看完这一章。”她换了牛仔裤，汗衫，戴了帽子，背着帆布包。“走吧。”
西瓜，黄色的，说是太空变种，她感到惊奇，“好吃吗？”“都研究出来多久了，神舟十一五号都要上天了，神舟十四已经在天上了。太空变种，已经不稀奇好不？”“孤陋寡闻，天天忙自己那一摊子事，电视不看，超市不逛，还真节省了不少呢。你看这次，得五百。”“还有好几千的时候呢。”“这个传统好，现在经济不景气。我们要把节俭进行到底。”于是，两人去超市买鲜奶，没有三元，上海的光明居多，蒙牛伊利，再就是本土奶，临期七天的才会买一赠一。再就是买二赠一。于是，帆布袋装满了鲜奶。购物袋里装满了牛肉，蔬菜。大桶矿泉水。从大润发里出来，找了自行车骑回家。她觉得也挺好。“若是有车，就能直接放进后备箱了。”刘力抱怨。“这样环保又省钱，多好啊。不要沉迷于外物，依赖于外物。没有车你会怎么做。”“逆向思维，不错。”
回家，她就忙活炖牛肉。“晨晨，受你逆向思维的启发，我去写点东西去。”“赶紧去吧。”她挥挥手，毫不在意。对于灵感这事，她深有体会。顿悟可遇不可求。晚饭，很简单，水果一大盘，西瓜切块，香蕉切块，自取。酸奶。还有牛肉炖土豆。米饭。全家聚在一起，夫妻二人检查崽子们白天的学习进度。有疑难的地方进行讲解。思想政治教育也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很多大学生毕业就失业。就业率很低很低。所以你们更要学一个高精尖的专业。顺境多干活，逆境多读书。我和你爸爸日子过的一直比较节省。连买的奶都是临期特价商品。为了什么，为了攒学费给你们念书。谁要是不努力念书，学费就自动充公。早点下来干活。有个同学初三光一对一就花了80万，好不容易考上了高中。多少钱呢，就是咱们这个房子可以交四成首付了。老家的话，可以买两套房子。”
“咱们家是支撑不了你们天天一对一的的，所以才让你们假期念书，学习，就为了开学轻松一点。好歹你们爸妈是考学出来的，一点时间都没浪费，还能给辅导一些。特别是数理化和英语。你们算算，如果一对一，得花多少钱。你爸爸讲物理，一次4000到5000，英语一次2000。你们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姐勉强考上了重点高中，并不是万事大吉了。真正的考验刚刚来临。我呢，就要回去干活了。不干活，没钱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