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异常。”
乔谨点头,“正是。”
“下官昨日才发现,家母留给我的簪子和玉佩不见了,那是家母的遗物……不知公主能否告知下官线索,下官定当感激不尽。”
陈络韫硬着头皮说完,面带希冀地看着乔谨,希望她能提供有用的消息。
那两件母亲的遗物,是跟父亲留下的一个扳指放一起,收在他卧房的书架上的,平日里无事不会打开,昨日他想起父母,便想拿出来看看,谁知竟然丢了两件。
“咳。”陆寻柯假意咳嗽了声,提醒陈络韫不要盯着公主看。
陈络韫这才惊觉自己失礼,赶紧低头,但还是作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乔谨道:“伯爷怎么敢笃定是那时候丢的呢。再说除夕夜人多眼杂,本宫听说的是有人想促成自己的露水情缘,替自己找个夫君,可不是偷了谁的东西哦。”
“那天在八宝居不过是凑巧遇上冀南伯便问上一问,当时你说并无异常,那定然不是你了,本宫自会再做调查。”
“但若伯爷的东西是被那人偷走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听了这话,陈络韫只觉得荒谬,这跟他怎么可能有关。他连忙起身,拱手道:“原来公主所问与下官所求之事并不相同,打扰了殿下,还望公主恕罪,下官这便让人再仔细搜寻一番,说不定是下官忘在别处了。”
陈络韫说完,便自请告退,离开的步伐如同来时一样匆忙。
乔谨也不留他,心中已经有数。
待人走后,乔谨笑道:“看来,十有九八是冀南伯没跑了。”
特地只拿走了女子的饰品,用意很明显了。
——
“嘭!”
茶杯摔在地上,散成碎片。
“小姐!您没事吧。”
丫鬟连珠从门外跑了进来,见自家小姐快要将手中的信纸,满脸泪痕,慌忙问道。
连云涣没有回答她,她只觉得自己心如刀绞,她捂上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一时哭得无措。
连珠见她这样,叫了几声也不应,唯恐发生意外,忙唤了外面的丫鬟去叫人。
连青翼到的时候,就见连云涣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有见到他来了。
地上的茶杯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连珠伺在连云涣身旁不敢离开,见到连青翼,便行礼:“少爷。”
连青翼摆手,让她下去。
一旁的桌上摆着破了一道裂缝的信纸。
显然是刚刚看信之人用力过猛导致的。
连父连母今日刚好有事一同外出,连青翼在书房处理事务。听丫鬟来报说小姐看着不对,他便赶过来了。
静默地坐到连云涣对面的位置,连青翼随手拿起桌上的信,快速浏览起来。
连云涣依旧没有给他反应。
一目十行看过去,信上名单中的这些人他都之前就已经一一调查过了。结合陆府那边送过来的信息,他已经能够肯定他侄子的父亲人选。
人是找到了,他这个妹妹却更难搞。
连青翼将信放下,开口道:“若是喜欢,就该在没有嫁娶的时候将人拿下,而不是听到人家要成婚的消息黯然神伤。”
“我真不明白你在顾虑什么。”
连青翼皱眉怒道,他是真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妹妹了。
云沁过两天会回来,你们都是姑娘家,应该更有话说。
见连云涣一句话都不说,连青翼也没了继续劝说的心情,甩手走了。
走之前,还让连珠进来看着,不要让连云涣做傻事。
连青翼走后,连珠进来,走路轻手轻脚,直到连云涣身旁才站定。
“你说……”连云涣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刚刚哭过。
“小姐,奴婢在。”连珠赶紧应道。
“我该怎么办?”喉咙动了动,带着撕扯般的难受。
连珠一时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她试探地说道:“奴婢不太懂这些,或许大小姐可以等二小姐回来了问问她?”
连云涣抿嘴,她其实不想要等小妹回来,她突然觉得有些丢脸。
她想逃。
但是要去哪里呢……
连云涣抚着肚子,心中有了计划。
——
寅时刚过,乔谨跟陆寻柯正好晨练结束回屋。
两人需要要重新洗漱一番。
乔谨比较慢,从浴房出来时,陆寻柯已收拾妥当。
见乔谨出来,将人揽到梳妆镜前坐下。
待绿翘将乔谨的头发梳好后,他再上手画眉。
他现在画眉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轻描淡写地,就能将乔谨的眉画好。
重眉峰,点眉尾,远山黛,脸看起来更加明艳了些。
食指轻抬乔谨的下巴,陆寻柯欣赏自己的杰作。
很完美。
在乔谨的唇上亲一口,陆寻柯这才放过她让她涂胭脂。
今日他们夫妻俩都要进宫。
新帝继位后,对这个文武双全,能力超群的妹夫很是看重。
他发现陆寻柯的很多想法与他的治国理念很多地方都是一致的,所以时常召见,一同商讨国事。
甚至由于太过欣赏,皇上有时还会觉得当初先皇将宁裕许配给他是委屈了他。
结果旁敲侧击之下,只听得陆寻柯对乔谨万分欣赏,没有哪点不满。
又听众人皆道他们夫妻和睦,感情深厚。
他这才意识到,他这亲妹妹似乎已经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