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绁尘师尊,我是来向您道谢……” “扑哧”一声轻笑。 白玦笑得眉眼弯弯,无奈地晃了晃折扇,道:“错了,是白玦。” 迟清礼愣了:“?” “白衣那个是绁尘,我才是白玦,”白玦幽幽道,“不好意思,之前逗你玩来着。” 迟清礼:“……” 小冰块垂眉敛神,道:“白玦尊上,多谢您的照拂,弟子无以为报,定将灵宠照顾妥当。” 什么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玦大失所望。 “都赖你!”书灵嚷嚷道,“装师尊身份骗人家,害得女主更自闭了!” 白玦:“?” 是我的错吗? 肯定不是。 白玦无视翻滚的小幽鱼,向迟清礼勾勾手:“过来。” 不得不说,迟清礼很适合白衣。 她神色淡淡的,长发墨一般染着白衣,似初霁时弥散的一捧枝上薄雪。 这样多漂亮啊。 白玦心中很满意。 她将信纸铺开,又取下一支细毫毛笔。 还未开口,迟清礼便道:“弟子替您磨墨。” 清水倾入砚台,那一方墨锭被她捏在手中,水纹一圈圈漾开,染得浓黑朦胧。 白玦托着下颌,打量着她。 赏心悦目。 墨块是从角落里翻出来的,放得时日有些久了,研磨半天还没把水染透。 白玦觉着有些无聊,于是拿起笔。 迟清礼垂着头,正专心致志地磨墨,手腕忽地被什么蹭了蹭。 白玦不知何时依了过来。 细毫毛笔抵着腕间,顺着经脉向下滑,手背到指骨,再到小巧的指甲。 “别动。” 白玦持着毛笔,不知道在手背上画些什么:“我练练字,你继续磨墨。” 迟清礼:“……” 细毫磨蹭着肌肤,笔尖一下下地划,虽说确实没阻拦她动作,却挠得人…心痒。 迟清礼明显有些拿不稳墨锭。 她咬着唇,墨发有些晃悠悠的,求助似地看白玦一眼。 见对方“练字”练得认真,丝毫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又默默把目光收回来。 书灵:“…………” 书灵撞墙:“人家安安分分磨个墨,你这只狐狸在干什么!不要乱玩毛笔!” 白玦立马反驳:“我这叫代入角色,已经完全将自己放在恶毒师尊的位子。” “在人家专心做事的时候,居心叵测,故意捣乱挠痒,这还不是坏人该做的事?” 书灵:“……” 掰,你就硬掰吧! - 虽然有些坎坷,墨还是磨好了。 白玦刚一提笔,迟清礼便下意识地向后退,在角落里规矩站着,呼吸声压得很低。 “怎么又跑了,又不是什么机密书信,”白玦无奈,“你给我过来。” 迟清礼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白玦没藏着她,只见宣纸上写着两行字,清雅漂亮,苍劲有力。 【魔族之事已商议妥当,或将为一场漫漫长线之战。吾一切安好,勿忧心。】 落款仅有一个“玦”字。 白玦将信纸叠了叠,拢起一吹,青色小鸟自掌心飞出,消失在远方。 “我此次出关仓促,走得匆忙。” 白玦道:“日后会经常给青眠传信,便劳烦你磨墨了。” 青眠山是狐族秘境,万年来只得同族进出,传说六尾狐狸可敌三名金丹修士,而九尾狐狸更是深不可测。 迟清礼道:“是。” 惜字如金。 白玦服了这个冰块,嘴巴比石头还硬,性子比葫芦还闷,怎么逗都岿然不动。 没救了,扔出去罢。 白玦搁了笔,又道:“作为磨墨的报答,明日想不想随我下山逛逛?” 迟清礼微怔:“下山?” 白玦笑道:“下山便是下山,从这瑶阙峰山走下去,难道还能有别的意思?” 迟清礼稍有窘迫:“我……” 白玦耸耸肩:“你应当从师姐那儿听说了,她们内门弟子接了个出山卷宗,” “我作为半个师尊,不过去看看,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白玦道:“但一个人未免有些无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迟清礼却摇了摇头,道:“弟子修为低微,只会给您添麻烦,就算了吧。” 白玦真是头疼。 她可是九尾白狐,世上唯二的一只九尾白狐!修为哪怕是放在这玄苍门派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别说带一个迟清礼了,带一百只都没问题。 “真不来吗?”白玦道。 迟清礼只是摇头。 白玦叹道:“行吧,那明日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