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白玦却不这么想。 她“啪”一下合拢折扇,语气不悦:“看什么,将自个的事管好了,再来打量别人。” “都说玄苍乃清修之地,我看则不然。” 白玦嗤笑道:“我看这一个两个花花肠子可多,修行为辅,在背后嚼舌根才是主。” 她根本没遮着掩着,也没想着压低声音,直接把几名看不起迟清礼、不安分偷偷传音的小弟子给摆在台面上骂。 迟清礼呆了呆,望着白玦的背影有些失神。 师尊这是,在帮我出头么? 九尾狐不高兴了,千剑峰主赶紧过来和事,把几名弟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又保证 会让她们回来领罚, 白玦这才宁事息人。 人员到齐之后, 便是安排与介绍了。 “”前队伍最后一次传来音讯,便是在北茫峭附近,说是寻到了云渺队伍的踪迹,打算进一步深入北茫腹地。” 白玦道:“然后便失踪了?” 千剑峰主叹口气,道:“恐怕是的。” 大陆分为几个主要板块,左为西域荒漠,下为南海诸岛,而北侧多为严峻的山岭,再深入些,便是荒无人烟的极寒之地。 “玄苍门派位于中心地带,”白玦只觉得匪夷所思,“为何队伍会一路向北?这不是南辕北辙么。” 千剑峰主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云渺宗的宗主是一名温婉的女子,发间配着一串羊白珠玉,额心以墨描着篆文。 身为一宗之主,总归需要些气势,必要时得强硬些,才能好管理众多修士。 可云渺宗主给人的感觉,就宛如一汪柔和的泉,说话时轻声细语,脾气好到能任人拿捏。 因为队伍失踪之事,她不知求了多少人,又哭了多少场,眼眶红透,声音沙哑。 “实在麻烦诸位。” 她攥着薄帕,哽咽道:“盲祝也在队伍中失踪了,若是寻不回她,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宗主得顾全大局,她此次无法参与到救援行动中来,千剑峰主宽慰了几句,便即刻带着队伍出发。 众人离开玄苍,一路向北。 玄苍所在的中原地区,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温暖舒适,而越往北边走,气候变愈发寒冷。 植被逐渐减少,雨滴变成了细细的雪花,被风裹挟着吹过几人面侧。 迟清礼根基尚浅,却仍旧跟上了队伍的速度,虽然有些勉强,但仍旧让不少弟子刮目相看。 陡峭、巨大的峭壁出现在众人面前,这里是北茫交接之地,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而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怎么看不像是行路的地方。 这里也是玄苍队伍最后传音之处,在之后便渺无音讯,消失在雪原深处。 众人散开寻找线索,白玦图个清净,也懒得和其他弟子打交道,于是将迟清礼拽到了一边。 “云渺那队人真古怪,”她思忖道,“路线完全相反不说,怎么会来这荒芜的雪原?” 迟清礼亦步亦趋地跟着。 天寒地冻,她面颊也被风刮出几道白痕,用手拍了拍之后,透出点血色。 “兴许是中途便被截了车,一路被挟持来到雪原。”迟清礼猜测道。 白玦又道:“来雪原目的为何?” 迟清礼答不上来了,猜测几个不搭边的答案后,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魔族畏寒,倘若真是魔族挟持了几人,又是为什么要来荒芜寒冷的北茫? 书灵也是一问二不知,开口就是节点还没到,有剧情任务才会通知白玦。 四周都是层叠岩石, 偶尔能望见缝隙间生出的绿植,叶极窄,根极细,将自己更深地埋入土壤。 众人在洞窟中寻见了队伍留下的痕迹:篝火、帐篷、匆匆画下的地图与书信。 说是在峭壁上发现了云渺玉佩以及许多散乱卷轴,这才循着线索追了过去。 夜色渐晚,月轮升起。 洞外飘着细雪,洞窟内燃着篝火。迟清礼坐在边缘,似是仍旧觉得冷,缩了缩身子。 洞口只有她一人守着,其余弟子们都在温暖的内侧。她拢紧衣物,望着外头的飘雪。 身侧传来些脚步声。 方与千剑峰主说完后的白玦走了回来,倾下些身子:“坐这么边,怎么不往里头去?” 里面便是温暖的火光,以及些许飘散的谈笑与说话声。 “我身为小辈,守着边侧是应当的。” 迟清礼道。 她本身个子就小,此时缩成一团,更像是个小小的雪兔,捕食链最底层的那种。 白玦哭笑不得,道:“你辈分再怎么轻也是我的弟子,哪有守夜的道理?那帮人又欺负你了?” 迟清礼道:“没有。” 清凌白衣被风吹得贴身,显得有些单薄:“我只是想尽自己分内之事。” 白玦一听便知晓,这孩子是倔脾气又上来了,叹口气道:“真是的。” 她索性一拂袖,在洞窟另一侧坐下。 迟清礼吓了一跳,连声道:“师尊,您不必陪我的!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