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白缎上有两个浅浅的凹陷,证明她同时失去了两颗眼珠。 倘若小幽鱼是其中一只“眼睛”,那另一只哪去了呢? 盲祝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也在寻找自己另一只眼睛。按理说,我应该在照霭神像前寻到她的。” 她嘀咕道:“可谁知道,整个祀殿都快被我翻遍了,都没寻到任何踪迹。” 说着,盲祝忽地抬起头。 白缎上的凹陷对着白玦,底下空空荡荡,如无根之萍,无所凭依。 “白玦尊上,虽然很唐突,但倘若您遇见了我的另一只眼睛——” 盲祝平静道:“能否将其带回给我?” 。 迟清礼昏昏沉沉睡了许久,忽觉一阵头疼,硬生生地把自己疼醒了。 她迷糊着直起身,揉了揉头发,暗自懊悔:师尊还在这里呢。 我怎么可以如此失礼,当着她的面就睡着了? 四周静悄悄的,迟清礼一转头,四周一看,这才发现白玦不知何时离开了。 油纸包就放在床栏小柜,烙下一片窄窄的,孤零零的影子。 迟清礼拨弄着纸包,里头放着好几块被压扁的蜜饯。 甜味一丝一缕,菟丝花般细细密密地攀上心肺,笼罩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师尊肯陪你一下已经是千好万好,你还在奢求什么?你还在不满什么? 疼痛感已经消退得差不多,身子出乎意料地轻易,迟清礼活动活动手臂,小心地下了床。 天色还早,应该可以去练武场一趟。 迟清礼在心中琢磨着,她换了身白衣,将长剑抱在怀中,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吱呀——” 门刚被推出一条缝,轻快的声音响起:“小漂亮,你这是要去哪儿?” 迟清礼吓了一跳,才发现有位紫衣美人倚在门外,笑盈盈地望着她。 美人眉目上挑,不笑便已妩媚风流,一笑更是艳丽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迟清礼见过这人,她斟酌着字词,道:“您是来找白玦师尊的么?她已经离开了。” “啊,我知道。” 白妲笑眯眯道:“但我不是来找她,我是来找你的呀,小美人儿。” 这人说话太过恣意轻佻,一口一个小漂亮、小美人,让迟清礼有点不太喜欢。 她抿了抿唇:“白玦尊上不在这儿,这种亲昵的称呼,还请与她说吧。” 白妲一愣,道:“哈?” “这话由我说不太应当,”迟清礼憋着气,“但您身为白玦师尊的道侣,有些时候,还是应当稍微克制一下……” 话还没说完,紫衣女子先是一愣,紧接着肆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之前存心逗你玩,你还真就傻傻信到现在?太有趣了哈哈哈。” 她笑得眼角染湿,直不起腰来:“我这下子知道,玦儿为什么中意你了。” 迟清礼一脸迷茫,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