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祝道,“我想要留下来,亲眼目睹这一切。” 白玦眯了眯眼,她掂着金链,一环一环地在指尖按,金属碰撞,细微响动撞得盲祝心头不安。 “你并未参加峰主大会,何以得知玄苍即将召开比试大会?” 白玦咄咄逼人:“又如何得知将有大事发生?” “我既身为云渺盲祝,自然有通神明之言,解天机之法。” 盲祝向后退一步,双手比了个奇怪的手势。 她深深地鞠躬,郑重道:“天机不可泄露,还请您不要追问了。” 又是“天机”,白玦皱了皱眉,想起书灵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不过当转头去望时,小幽鱼却不在身侧。 她能感受到对方还在识海中,只不过不愿意出来罢了,简直就像是—— 在拼命躲着盲祝一样。 。 白玦无心与盲祝过多纠缠,她将对方临走前的请求抛之脑后,独自一人回到了瑶阙峰。 瑶阙峰依旧鸟语花香,平静一如,弟子们全都在摆烂,练武场上仍旧只有迟清礼一个人。 她一身白衣,紧握着尘寂,正憋着气似的,一剑一剑地往木偶傀儡上砍去。 灵气四溢,砍得木偶七零八落。 乌鸦停在另一只木偶肩膀,无奈道:“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上午离开片刻,回来时在那个桃姓小弟子门前捉到了满脸通红的迟清礼,而后这姑娘就沉默地来到练武场,开始拼命折腾铁人。 迟清礼不吭声,依旧一剑剑地砍,嘴里还时不时碎碎念叨着什么:“清心寡欲…有失礼节……” 乌鸦很无语:“好姑娘,别砍了,我瞧这木偶也挺可怜的,你给人家留条生路吧。” 迟清礼终于停下手,抿了抿唇。 她缓了口气,来到不远处的水缸旁,鞠起一捧清水泼到自己脸上。 水波荡漾,一圈一圈的涟漪中,映出自己泛红的面颊与耳朵,还有一缕垂落的长发。 倒影中的白玦歪过头,眼角微挑,含着笑意:“清礼,你这耳朵……怎这么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