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不舒服。 像是在喉咙中卡着一根刺,不上不下,每次吞咽,都能尝到点血腥气息。 迟清礼还在那兴奋,一时竟忘了去恪守距离,向白玦靠得近了些:“师尊。” 白玦回过神来:“嗯?” 迟清礼凑上前,手悬在空中犹豫片刻,而后轻轻覆上白玦,小心地将她牵起。 薄茧粗糙,肌肤却软得不可思议,白玦在她手心间动了动,触到些许湿润。 白玦舒展眉梢,攒出个笑:“这是怎么了?难得清礼主动向我撒娇。” “师尊,倘若我赢下比赛,”迟清礼越说声音越小,眼睛倒是微微亮起。 “……我可以和您讨个 奖励么?” 白玦有些好奇:“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她思忖道:“若是要金银首饰、练功秘籍、抑或是华服云裳,青眠山里倒是应有尽有。” “但若你要什么失传的奇珍异宝,比如说天山玄冰雪莲,南海神树质果之类的。” 白玦耸耸肩:“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迟清礼道:“都不是那些。” 她将白玦握得更紧些,似是有些害羞,慢慢靠近她的耳畔,悄声道:“如果我赢了,师尊您能抱我一下么?” 白玦一晃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抱一下?这是什么奖励? 她下意识去看迟清礼,只见小姑娘已是面色绯红,支吾着道:“就是您主动,特别紧…的那种拥抱。” 白玦嗓子哑了哑,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来,而剧情也像是磐石般压在心头。 千般万般,最终酿成一句:“好。” 白玦道:“我答应你。” 且不论未来如何,起码现在,她可以尽力让迟清礼对明日充满期许,更开心些,更幸福些。 。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是十天之后。 在此期间,整个玄苍门派都在为宗门比试准备,而弟子们更是跃跃欲试,想要获得峰主们的青睐。 特别对于外门弟子来说,这是一个进入内门,正式开始修行的好机会。 迟清礼这几日更是发了疯似的,日日夜夜都在练武场独自修炼。 无论白天黑夜,但凡路过练武场,定然能看见她专心致志的身影。 要是瑶阙峰其他弟子,也和小冰块一样勤奋就好了。 白玦心中叹口气,望着面前的三位姑娘,颇有些头疼:“你们二师姐和四师妹呢?” 是的,加上迟清礼,瑶阙峰准备出战的弟子,居然只有可怜巴巴的三名。 柳知秋站得笔直,沉声道:“筝烟师妹近几日忧郁头疼,告了病假。” 桃若嫣站得歪歪扭扭,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柳知秋身上,又被对方嫌弃地推开一点。 “四师妹还在闭关呢,”桃若嫣懒洋洋道,“我已经好几个月都没见着她了。” 白玦:“……” 怪不得书灵让自己给迟清礼排这么紧凑的赛程,原来还有几分迫不得已的因素在里面啊! 看看别的峰,门下十几个弟子齐上阵,她们这儿就三个人,怎么经得起对面车轮战的折磨? 她越想越头疼,索性把三个姑娘拉到包厢吃点心。 “过会儿,知秋你先上,对阵木药峰的二弟子,”白玦吩咐道,“若嫣你晚些去,对阵千剑峰的五弟子。” 两名姑娘齐齐称“是”。 迟清礼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把快到嘴边的话,给默默咽了下去。 她拿着块绿豆糕,缩角落里慢慢啃。 绿豆糕有些噎喉,迟 清礼却一个劲地往里塞。 她塞得急了,险些被呛到,就从白玉细瓶中倒了些清水,润了润干渴的嗓子。 很快,柳知秋离开包厢下场;不多时,桃若嫣也跟着离开,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了两人。 迟清礼今日是没比试的。 ?她的所有赛程,都被满满当当地排到了第二日。 白玦不知是第几次叹气,她收好卷宗,指节抵着额心摩挲。 耳畔忽地传来细微的咳嗽声。 迟清礼面颊微红,正提着玉白酒壶,对着一个空杯子碎碎念叨:“奇怪,怎么没水了?” 白玦:“…………” 什么水,那是白酒啊! 她手疾眼快,一把抢过酒壶来,摸了摸迟清礼的额心:“你把这一壶全都喝光了?” 迟清礼乖乖点头:“绿豆糕有些干,想喝点水润润嗓子。” 她迷茫片刻,又道:“不过这水味道有些奇怪,尝着怪甜的…不过还是没有,师尊您给我的蜜饯甜。”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白玦哭笑不得:“清礼,你这是喝醉了。” 迟清礼晕晕乎乎道:“是么?” 小冰块平日里总是一副冷淡模样,老是念叨着什么规矩、礼节,死板得像是块木头。 可她醉了之后,整个人变融成一摊水水,迷迷糊糊地,就要往白玦这边靠。 “我有些冷。”小冰块委屈地嘀咕。 白玦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