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错了,城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被猪油糊了心眼,我不是人,还请您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别那么对我。” 话语未落,皮肤上传来的灼伤感令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一股肉熟透了的臭味弥漫至房间内,烟头杵在上面,捻了两下才彻底熄灭。 场面一时寂静无比。 紧接着一盆冷水浇在乔二麻子的脸上,将陷入半昏厥的人再次唤醒,诸如刚才的情形再来了几遍,才打算让人开口。 萧城立在窗前,听着身后传来的答案,眼梢之下是暗藏嗜血戾气的狂暴,额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最后化作舒展的笑意,无情下了命令。 “干干净净地处理了。” “是。” 从乔家所在的那条胡同出来后,借着月色将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血色蹭到衣服上,黑色和红色交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违和。 顺着衣服往下是一双有力的长腿,主人随意迈步跨上后座,就着未关的车门冲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后者乖顺地半跪下来。 萧城拍了拍江堰的肩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嗤笑一声,“干得不错,跟你那软蛋老爹一点儿也不像。” 说完,细细打量起对方的神情,见没有变化,唇边笑意更深,只是接下来吐出来的话却令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老子说过吧,不许你去小姐面前晃悠,怎么就是不听呢?”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江堰这会儿犹如冰面破了洞,逐渐皲裂,他抿唇皱眉,不发一言,没有解释,更没有辩驳。 见此,萧城也不恼,对方知道自己的耐心最多只有三次,敢不敢挑战底线,他心里门清。 “开车。” 坐在前面的司机打方向盘,将车驶上马路,没过多久便掩入黑暗之中,瞧不见具体的踪迹。 * 繁星点点黑沉沉的夜里熠熠生辉,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树梢枝头,风轻拂而过,窗帘也随之起舞。 张文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猛地坐起身来,惊得躺在身边的丁卫东也紧跟着撑起了身子,拉亮灯光,睡眼惺忪,迷茫地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顺着头顶那盏灯散发出的昏黄灯光,丁卫东看清了妻子焦虑的面庞,随即搂了搂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嗓音混沌:“怎么了?” “你说这些年轻人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有人关心,张文月像是打开了桎梏的阀门,情绪激动地拍手道:“女人不都是要嫁人的,早嫁晚嫁有什么区别?” “小许条件这么好,人又上进,体贴孝顺,家里也同意,多好的一门婚事,只差我们这边点头答应了,结果……”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张文月叹了口气,心里憋着一口气,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她实在不能理解林爱云的决定,甚至是极其的恨铁不成钢。 把话说难听点儿,本来就是林家高攀了许家,而且还是他们先提了相看这件事,现在好了,对方愿意,他们反而不愿意了,这不是遛人玩儿呢吗? “会不会是爱云这丫头突然知道了这件事,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弯,咱们总得给她一点儿时间。”丁卫东挠了挠头,跟张文月一样也无法想明白林爱云为什么会拒绝,只能呐呐道:“瞒着她直接带去相亲,确实是咱做的不对。” 张文月也觉得这一点有些不妥,但是…… “有什么不对的啊?人父母自己拜托的,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忙里忙外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结果,我图啥啊?而且万一许洪建因为这事在单位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越想越委屈,张文月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放大了些,丁卫东连忙捂住她的嘴,“哎哟,媳妇儿!” 过了一会儿,见她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丁卫东才收回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背,语气轻柔:“洪建兄不是这样的人,你就放心吧。” “这事我还要好好想想怎么跟他提,关键是用什么理由拒绝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儿,张文月又想起了林爱云前几天说的话。 “小姨,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也知道你和我娘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暂时没有想要结婚的想法,这对我来说太早了,我目前只想先做好现在的工作,给自己一些准备时间,才更有底气去面对婚姻。” 后面她又劝了很久,林爱云依旧坚持不想相亲,还表明一两年内没有结婚的打算,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这个做小姨的总不能赶鸭子上架,绑着人嫁娶吧? “不行,你先别跟许家坦白,我得让她娘再劝劝。”张文月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下床,跑到桌边翻出纸笔,开始写信。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爱云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不甘心。 “你真的还要管?”丁卫东瘫坐在床上,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但也知道多说无益,依照张文月的性子,她只要参和进一件事情里面,肯定是要管到底的。 “这可是我亲外甥女,现在就待在我身边,我不管谁管?”张文月头也没回,在心里琢磨着用词,该怎么跟张文华说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俗话说的好,普通女人这一辈子有两次逆天改命的机会,第一次是出身,这是老天爷安排的,无法自己选择,第二次就是嫁人,鲤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