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渔歌如此想着,随口使唤仆役随她去拿东西,却见穿桃色衣衫的她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像乡间田埂里刚出生学会跑的小狗,圆圆的眼睛黑溜溜的,含着三分期待又对上她的视线: “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嘛?” “……” 叶渔歌冷酷拒绝,“不能。” - 丑时。 万籁俱静的夜里,打更声从窗外传来—— 长青的竹叶在院落外被冷风吹出沙沙声响,只见月色的夜里,叶渔歌忽然睁开了眼睛,挺尸一般坐了起来。 那句软乎乎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嘛?” 溜圆的眼,眼巴巴投来的目光,衬那件鲜色桃袄,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这浪荡子到底是从哪个温香软玉的地坤那里学来这种撒娇手段? 不嫌丢人? 叶渔歌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半天,本来想重新拉上被子睡觉,偏那句话着魔般在耳边回响。 她怒意冲冲地掀开被子,披了件大衣重新往书案方向走,点上火烛,在院落外书童困顿的询问声里,随口说自己是温习些功课,不必人陪。 话是如此说。 她的手却摸向了科举根本不考的那叠医书。 包括叶荣留下的、继承自老神医的那本《医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