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垂首,“所以,你与此事究竟是何关系?” “没、没有关系……”叶浮光不断地摇头,像是怕沈惊澜不信,磕磕巴巴地补充,“妾、妾只是看过,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看过小说怎么不叫看过呢? 顿了顿,她又用那副泪眼涟涟的神色忏悔道,“不、不对,我要是能告诉她不去参考,她也不会被关起来……呜呜,是我的错,我做错了……” …… 看过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惊澜想了半天,不知自己是不是听沈景明说“冲喜”这种荒唐东西听多了,现在居然很迷信地给小王妃自动找到了理由—— “莫非是那种预知梦?” 就像史书上记载的以前朝代的皇帝,要么是在梦中见了神仙,要么是在梦中杀了蛇,总之要登帝位,将自己装成那个天降神命的人,就不得不弄出这些东西。 沈惊澜想起来当初燕王要加冕时,二哥那里亦有谋士进献从某地挖出来的石碑,上面写着一些朗朗上口的歌谣,还有一些肚子里装着纸条的鱼、天生形态怪异却很喜庆的玉石之类的。 那时她的亲卫还故意逗她,整这些花活还得看二公子,将军,咱在这方面实在是有些一脉相承,这就是将笨笨一窝吗? 然后沈惊澜将人踹出了二里地。 而今, 她按了按脑袋, 在叶浮光顺着她的话小鸡啄米点头的时候,沈惊澜又让她把看到的内容复述一遍。 于是小王妃就抽抽噎噎地把许乐遥会蹲大牢这一段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几个字。 而且也不能说她之后会带着自己妹妹越狱,毕竟她摸不透现在沈惊澜的心思,万一这位大宗第一名将是愚臣,坚定拥护哥哥,反手让人把殿前马步军司狱缝缝补补、修成个大铁桶怎么办? 说完,她使劲攥着沈惊澜的袖子,哭着问,“王爷,妾真的不知此事,能不能别把妾带去那里?呜呜,妾不想挨打。” “救、救救我……我超乖的,我没有惹事……” - 沈惊澜心不在焉地应了,摸着叶浮光的脸,说不送她进去。 等随手给小姑娘擦完泪痕之后,她打量掌心抚摸的这张脸,又觉得叶浮光好像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于是她问,“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小孩儿眼睛动了一下,摇头。 于是沈惊澜又笑了,这次她坐在了床沿边,即便比跪着的人矮上一些,气势却一点不减,她慢条斯理地启唇,“虽然没有马步军司狱的板子,不过你猜猜军中一般喜欢用什么刑?” 修长的指尖从叶浮光白皙无暇的脖颈往下滑,在领口附近停下的时候,她的话语也跟着响了起来,“对付那种嘴硬的,一般先用带倒刺的鞭.子,蘸了盐水,第一下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那双凤眸没什么温度,让叶浮光觉得她的眼神就已经成了那恐怖的、要人命的鞭子,她的手指停在那里,她都哆嗦得厉害。 而沈惊澜犹嫌不够,又补上了后半句,“像你这么嫩的,得脱了打。” 这完全是在骗人。 因为军中这般罚将士时,通常是不想衣裳碎片沾进伤口里,和破开的血肉混在一起,此举不利于军医清理伤口,也不利于后续的愈合。 然后她就听见自己的小王妃哭得更大声了,基本是大哭特哭的地步。 恐.吓的效果超乎预期达成,按说这会儿应该收手,给一颗甜枣,让小孩儿缓缓,给她一点说实话的时间。 但是沈惊澜却发现,随自己说出那些话时、相对应的画面都在脑海中浮现,尤其是那日和叶浮光一起在城郊庄子里泡澡时见到的美景,那么白,跟她信香下起的雪一样洁净的肌肤,被一点点从浅到红,似乎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