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想起“妾”这个自称。 沈惊澜哪能猜不到她想什么,瞥了眼她手掌的纱布,却在下一刻反手捉住她的手臂,顺便弯腰将她抱起来,“不会让你这只手碰到水。” 叶浮光:“……?” 她将自己刚被捏红的面颊往沈惊澜肩头蹭,本来是想让那股痛意消散,结果却用柔软的肌肤碰到她衣衫上的绣纹图案,反而更红了两分,只好闷闷地用健康的那只手抱住她的脖颈,嘀咕着撒娇: “……老婆可不可以轻一点?” 别总是 那么用力捏她。 好疼的。 沈惊澜停了停。 明明还没有进入那氤氲水雾的浴房, 也没有被过高温度的水汽侵染, 可她仿佛已经能看到怀里人被剥去衣衫之后,软肉上留下的一道道属于她的、深红色指痕。 她呼吸重了两分,再度开始怀疑叶浮光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哪家的乾元能像她这样撒娇的? …… 亥时一刻。 已经没有梅香味、但却有穿过树林的习习凉风吹入屋内的床帏间。 刚被放下的叶浮光就直接像圆溜溜的团子,从床沿滚到了最里面,发尾还沾着湿润水痕也不管,犹如被登徒子羞辱过的良家少妇,抖着手系寝衣的衣襟。 沈惊澜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故意俯身去拉她的脚腕,笑意藏在嗓音里:“爱妃跑什么?不是说见到我就高兴?” “你好过分——” 叶浮光徒劳地想抓住被褥,结果因为天蚕丝面实在太滑,只能被她拉回到身边,扭头看她,鹿眸比外屋的烛盏还明亮,里面好似掺杂着恼与羞,像是被逼到绝路准备亮出牙齿咬人的小兔子,“你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她最近一直有在按照叶渔歌说的好好养身体,也没有用过信香,更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每天都亲力亲为、自己煎药,还帮沈惊澜也煎她那一份,总之就是补得差不多了,偶尔发泄一下也不是不行。 穿着白色寝衣,与落下来的黑色长发映衬的美人就坐在床边冲她笑。 片刻后。 那双不笑时格外冷淡、凝视着心上人却十分深情的凤眸如钩,蕴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暗示,“我没让你忍。” 叶浮光呆滞片刻。 倏然从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变成亮出獠牙的野犬,欢脱地朝她扑了过去。 窗里飘出一阵阵浮动的山茶花香。 甚至有生长到窗棂边,探出脑袋想逃离这屋里热意的红色团花,但堪堪绽放就被上方落下来的雪哗啦啦浇了满头,被定格成为夏日限定的山茶花冻。 不知过了多久。 屋里的烛火烧到尽头,自己熄了,那些香味也才跟着隐于黑夜里。 一贯清冷的声音里染上沙哑,从床帏里低低透出:“出去。” “不要嘛,”猎人与猎物掉转立场,黏人的却还是软乎乎的那个,叶浮光从后面轻轻咬住沈惊澜的脖颈,被怀中人误以为是要咬她的信腺,被窝下的身躯紧绷,却只得来小狗的一声轻笑,“你看,你也喜欢的——” 扮猪吃老虎的小乾元衔住沈惊澜的耳廓,故意问她,“听见了吗,王爷?” 她说,“水声更大了。” “……” 沈惊澜低声骂她,没想到才在浴房里将人按在池壁上来回揉捏,现在就被报复了回来,然而才骂了两句,就发现小狗像是得到奖励一样更来劲,她只能抿住唇,呼吸顿了顿,闭上眼睛不去搭理她。 她不说话,却不能削减叶浮光的 热情,一会儿发出喟叹的满足声,说好暖和、好软,一会儿又故意用信香有一搭没一搭地去试探她的禁区,明明不是在理智失常的情期,还要逗着她问: “可以吗?” “这里可不可以碰呀?” - 胡闹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叶浮光本来是想报复沈惊澜一宿的,奈何她的岐王天生是个硬骨头,真要被她做到那种程度,也不会求饶,顶多第二天强撑着直接去上朝,反正先前她也有过被情期的小狗直接做几天几夜还去找对手报复的故事。 小王妃觉得自己心硬不过她。 不舍得沈惊澜最近忙成这样、还要牺牲睡眠满足自己。 所以最后叶浮光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擦干净了手,重新上来抱住沈惊澜,拍拍她紧绷的肩背,“睡吧,不折腾你了,毕竟我们快乐小狗是不会记仇的。” 被她拥住的人很轻地笑了声。 甚至还很有余力地凑过来亲她。 倒是叶浮光自己有些犯困,本来还亲得难舍难分,后来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摆烂态度,然后就被对方的手捏了下腰。 “!” 小狗倏然惊醒,茫然却不确定地问:“……王爷是睡不着吗?” 那不然继续? 沈惊澜思索片刻,发觉自己确实有些思绪活跃,主要是因为兵部尚书虽然挨了一顿打,但苦衷也确实在那里,首先是这两年天灾太多,很多地方减免了赋税、朝廷收上来的钱少,各部都在要钱,而沈景明总会优先给礼部、户部那些祭祀和赈灾大事批钱。 兵部尚书就是要不到钱,打死了也要不到钱。 或许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