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书柜,“两个时辰肯定没问题,王爷放心,我等你回来。” 沈惊澜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难得带了精致妆容的小王妃比平日更可爱,唇又粉又软,和身上暗金薄纱下、绣着一团团白色山茶的粉蓝裙衫相映,让人忍不住生出想把她揉进怀里捏一捏的冲动。 此刻只是亲吻,已是克制至极。 叶浮光眼眸里的光变虚,瞥见她耳垂下摇晃的红色宝石耳坠,在自己的眼帘里摇晃,忍不住捏了下自己右耳朵上戴着的样式。 菱形的红玛瑙,微微凉。 和沈惊澜的这枚一样。 分开的时候,她唇瓣上的颜色,也沾在了对方的薄唇上。 等到沈惊澜的背影从马车里出去,叶浮光指尖从耳畔落到唇上,有些出神地想:她好像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出门招摇啊…… 会让人看出来吗? - “阿澜已经入宫了?” 不多时。 窗外响起很熟悉的声响,叶浮光拉开帘子,礼貌地和外头的人行礼,“妾身见过皇叔,王爷她还没入宫,应当还在附近。” 沈泽坤换了身粉色的长衫,永安城其他男人身上鲜见的颜色,放到他这里倒是恰好,甚至还将他文弱的气质衬出几分风流,此刻他失笑地 摇头,“她将你一人留在这儿?这孩子,怎在这种时候还将你藏那么紧?” 叶浮光眨巴了下眼睛,出声回答,“不是,是妾害羞,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所以王爷才让妾在这儿等她回来。” 别问,问就是社恐。 沈泽坤倒没从她眼中看出哪里对大场面的害羞。 失笑片刻,同她道,“若是待在马车里无聊,可去我那儿,皇叔找人陪你下棋、给你念书,倒比一个人待着解闷。” “多谢皇叔。” 小王妃倒是听她家王爷说过,雍国公虽身子不好,却是很懂享乐的,精通音律与诗书,从前就在府中养了很多门客,现在也没改掉这种爱好,养了很多的男宠在府中,不过他驭人有术,从没闹出过什么让皇家脸面难堪的事情。 据说那些男宠各个对他死心塌地。 这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叶浮光不明觉历,总觉得每次见到这位皇叔都有新惊喜。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忽然有宫人从里面匆匆过来,起初叶浮光还以为他们是来找沈泽坤的,结果那宫人轻声细语说完,他俩同时愣住。 小王妃指了指自己:“几位贵妃让我进宫陪她们喝茶?” 这又都是谁? 突然考她对原著的了解程度是吧? 站在马车边的沈泽坤眉头拧了拧,转头对那宫人道,“岐王侧妃是乾元,恐怕不合适入后宫,还请让诸位贵妃收回口谕,若是他们怪罪下来,只管来找本公。” 小宫女本来还带了李贵妃的话,倘若叶浮光不过去,有的是办法,然而此刻偏有雍国公在此,她只能矮身行礼,表情复杂地退下,“是。” …… 沈惊澜回来的时候。 叶浮光却没在马车里。 她的心本能地提了提,好在车旁的府卫及时禀报,告诉她王妃去了雍国公的车架,她才松了一口气,往那边走去—— “皇叔什么时候喜欢在宫道上喝茶了?” 人还没到跟前,她的声音就传了过去。 沈泽坤本来还在看叶浮光跟他的人下五子棋,这会儿懒洋洋地往外觑了眼,笑道,“我一贯如此,倒是你,咱们沈家什么时候养出你这样的情种了,阿澜?才一会儿的功夫没见着人,急成什么样了?” 叶浮光已经停了执棋的动作。 听见皇叔的话,她条件反射地想,那你们沈家情种挺多的。 沈景明遇到苏挽秋之后,也算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后来更是为她遣散六宫,而且先帝同先皇后也是伉俪情深,即便当了皇帝,宫里也没收人,以至现在后宫里根本没有太妃级别的角色。 不如说沈家基因变异的那个是雍国公比较妥当。 想到这里,她对走过来的沈惊澜露出笑容,“王爷。” 既然消遣中断,沈泽坤便看了眼天色,在叶浮光同他告别、拉着沈惊澜的手下车架时,悠悠道,“时候差不多了,若是再在宫外盘桓, 圣上恐怕要差人来问,进宫吧。” 沈惊澜点了点头。 带着叶浮光离开时,又听沈泽坤不紧不慢落下一句,“你若不舍得她在宫中吃半点苦头,就把人看紧些。” 岐王很平静地应,“我会的。” - 明明还没踏入这天子明堂。 叶浮光却好像看到了接踵而至的麻烦。 她想到书里在大衹来使觐见的场面,还有刚才莫名其妙邀请她进去的贵妃们,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决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当沈惊澜的挂件。 主打一个在宴会上只看食物不看人。 拒绝和任何角色产生目光对视。 她不信自己一个路人甲还当不了透明人了。 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沈惊澜拉她的手,很专注地数走入宫门之后踏过的石头,从青石板一路走到方正的砖块那里,再到宴请百官的龙门殿里,恰好走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