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派人把王风和徐雪的尸体送给赵文华,为的是证明贾银的死和汪直无关。 汪兵护送尸体到达了海门卫,徐兵得知汪兵护送的是重要人物的尸体便同意放行了。 徐兵把尸体拉到台州城。陈东看到贾银的尸体后惊讶道:“这不是贾银大人吗?半边脸长得很像。” 且说徐惟学躺在病床上连续三天没有看到徐海,好奇问卫兵道:“徐海这几天在忙什么?” 卫兵回答道:“少岛主率军出海了。” “啥?”徐惟学大惊失色,咳嗽几声坐起来问道,“他率军出海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卫兵低头回答道:“少岛主警告我们不要说的。” 徐惟学着急问道:“陈东去了吗?” 卫兵回答道:“陈东留守台州城。” 徐惟学心急如焚道:“快叫陈东过来。” 陈东匆忙跑来了。徐惟学厉声问道:“徐海率军出海你怎么不告诉我?” 陈东尴尬道:“我不敢对你说呀,你懂的。” 徐惟学明白是徐海不让陈东说,也就不责怪陈东了,担心道:“新购买的那点战船哪能是戚军和俞军的对手,这不是在找死吗?” 陈东笑呵呵安慰道:“输不了的,还有汪直的两万大军打主攻呢。” “啥?”徐惟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汪直怎么出海了?胡宗宪放他出去了?” 陈东回答道:“少岛主在海门卫送别汪直出海的,汪直回倭国借船的。” 徐惟学越听越离奇了,惊愕道:“这么说汪直没有经过长江口出海,胡宗宪并没有放汪直出海,而是徐海放出去的?” 陈东点了点头,觉得徐惟学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不就是出个海吗。 徐惟学拍打脑门揪心道:“徐海没有能力调动汪军,一定是贾银出的馊主意,早就劝说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成功了虽然可以救出徐清,但若失败了那就是闯大祸。” 徐惟学说完猛咳几声,一口鲜血吐在痰盂里。 陈东急忙传唤郎中。 郎中过来给徐惟学把脉,脸色忧愁劝说道:“岛主多年吸烟的烟毒发作了,肺热转化为肺痨,万万操心不得,要静养大半年才能康复,要是操心多虑只会加重病情。”.. 徐惟学喝完药后进入昏迷状态,脑子里面浮现出布莱登的船队。他梦见自己借到了洋人战船支援徐海打败了戚军。 徐惟学醒来后睁开眼睛,发现徐海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徐惟学虚弱问道:“你们打赢回来了?夺岛成功了?救出徐清了?” 原来叔叔已经知道我出海了呀,那就不用隐瞒了。 徐海跪下哭道:“叔叔我错了,我们又失败了。我约汪直一起去夺岛,汪直败退,我的水师又全军覆没了。” 徐惟学听完一阵猛烈咳嗽,往痰盂里吐了几口鲜血。徐海吓傻了急忙传令郎中。 郎中过来把脉时,陈东赶来了对徐海道:“少岛主,汪直派人送来了两具尸体。” 徐海听到汪直就来气,戚军在专打徐军时,汪直竟然袖手旁观,这种只贪功冒进却不顾队友死活的猪队友非常可气! 徐海生气道:“送尸体?那个猪队友送什么尸体?” 陈东回答道:“汪兵说是贾银大人的尸体,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抱着他的双腿不放,可能是救他可能是害他。” “啥?”徐海叔侄异口同声惊愕道。 徐海跑出去查看贾银尸体,果然发现是父亲徐雪的尸体,还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已经分辨不清楚了。 “爹!”徐海用刀解开烧焦尸体的双手,趴在徐雪的尸体上伤心流泪大哭。 陈东不可思议道:“死了一个当官的而已,最多叫大人犯得着叫爹吗,犯得着哭吗?” 徐海伤心得没空搭理陈东。 徐惟学听到徐海的哭声强行出来,两名卫兵扶着他。 徐惟学看到徐雪的尸体,瘫坐在地上悲叹道:“兄弟分别二十年,刚见着面就阴阳两隔了,弟弟对不起你呀。” 陈东大惊失色不敢说话了,悄悄退了出去。 夜莺听说徐海要厚葬某人要求全城哀悼,青楼也被迫停业了。 夜莺瘦得皮包骨头依依不舍和小花告别离开了青楼,出来查看祭祀情况,发现徐海要哀悼的死者有点像贾银。 夜莺有时前往杭州城和赵文华喝酒时见过贾银。他看到死者半边脸很像贾银,半边脸又不像,仔细查看发现是贾银戴着易容面皮。 夜莺是了解过易容术的,猜测贾银可能是易容的可能是徐家的人,不然徐海为啥要厚葬他。 夜莺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赵文华。赵文华查探后得知贾银是易容的,私下传令汪直出海夺岛。 赵文华后悔道:“原来贾银的易容的呀,万不该答应他当传令使的。这下把汪直放出去了麻烦大了。” 赵文华只得如实写信告诉严世蕃,易容的贾银是徐家的亲戚,假传军令放走了汪直和两万汪军,愿意承担失察之责。 徐海厚葬徐雪跪在徐雪的棺木前面,一脸沉重烧着纸钱。翠翘跪在徐海的身边哭泣不停。整个台州城挂满了白布。 厚葬那天徐海发现岳父王风还没有回来,问翠翘道:“岳父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翠翘摆头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