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以会不断跳跃时间片段,为它们谋利。没料到我们竟会招惹上这么厉害的妖群,那头目率领着几十号人只需对付一只,而千斤重担全压在我们仨孱弱的身躯上。”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阶梯的尽头,一扇铁门前,伸手去推依旧虚掩着,背后的室内漆黑如墨,只在远处单间里有绿豆般的微弱光芒。这鬼地方不论壁角的霉斑,还是墙头贴着的影星画片,都是我在魔魇里曾到过的鞋铺,只是不知为何,变得空空荡荡,许多机台以及家具已被人挪走了。唯一不变的是,破屋中央的饭桌仍在,上面摆着一箱走私的潘趣莴苣酒。 进还是不进?摆在面前的选择发人深思,既然此地是灵獒新开辟的秘境,无疑就是引诱我们上钩的陷阱。而若是按原路回去,便只得坐困阴湿的臭水沟里。我仗着自己熟悉地理,让她俩先停在道口,自己摸索着过去,很快越过这段黑沉沉大屋,来到了饭桌前,只见发出光亮的是盏烛灯,不断被外界渗入的冷风吹得摇摇欲熄。 这间破屋仅剩的器具,都贴着封条,有块待售或者招租的木牌甩在杂物堆里。很显然,花白头发的鞋匠是搬家了,这里已成了座无人居住的破巢。我倚靠门框,将手中的白瓷公鸡掷出,一蓬浓烈的灰烟腾起,在满地碎纸屑间行出两排鸡爪印子。它们将整间屋企逛了个遍,又纷纷回到原处。这亦表明,鞋铺内没有猫腻,任何诡道险恶都没布下。 我刚想回首让她俩放心大胆地进来,忽见得鸡爪又开始了移动,与此同时闻听四下里传来数声老鼠叫,余光中一团圣埃尔摩巨大光弧亮起。身后的铁门被轰然拍下!再去推已是牢不可开。熟爪的印痕穿透门隙,全数钻进了那间漆黑的大屋! “中计了!这果然就是别人精心布下的绝地。”我感到阵阵眩晕冲脑,不由冲着门的方向大喊,但那里仿佛成了另一个空间,什么声息都传不进来! 想摆脱羵羊的心枷方镜,只能击破它们,Krys曾无奈的叹息。若这是唯一途径,现在时间上已来不及了,继续瞎耽误下去,哪怕经验再老道,她俩也会遭到不测。我拉不开这道门,即便侥幸回去,也是毫无作为。就在我急得手足无措之际,破屋墙头慢慢渗出一滩尿斑,那是个跪坐着的人形!仅仅只有几秒,它开始变得丰满,大有越墙而下的架势! 完了,两只羵羊早有定计,它们做了分工,将这唯一的走道切断,只待前后夹击,就能将我们分割包围并一网打尽。我需要变计,需要找寻一个像英格拉姆那样的帮手来扭转乾坤,可机会又在哪?数秒之后,黑袍老妖半扇身子从墙体滑出,它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又长出颗畸形的小脑袋,此刻正用一只血红独眼扫视着我,发出它独有的磨牙声。 “不管行不行,看来也只有铤而走险了!”我咬咬牙,将身一侧,避开袭来的阴爪与黑袍擦肩而过,窜上下到此屋的楼梯,发了疯般逃将出去。在以往的魔魇里,我记得这间鞋铺位置,它地处整片小商品街的东端,与人工河仅仅几墙之隔。那么,我唯一能寻到的助手,就是比起羵羊更致命的黑阶士和拾骨人,倘若他们仍在街心花园,那么就能迎来转机。 一脚踹开朽烂破门,我果然身处走巷的尾端,更多被清理出来的杂物,堆在墙根下。天空依旧泛着薄光,仍然是傍晚时分。在这片街区的一角,有个被人围起来的空地,显然在不久前刚出过事。出了巷口张望,街心花园就在眼前,那枯槁乏味的神甫已走得不见踪影,胖子仍逗留在河畔前。恰在此时,面前掠过两条熟悉的身影,那正是花白头发的鞋匠,蜷缩着脖子站在某片屋檐下,他缺了半颗脑袋,浑身血迹斑斑,正与平头男面无表情地待在一起。 “诶?难道此人也死了?好像被什么砸掉了半颗脑袋呢。”英格拉姆瞧见老对手,脸上再度挂起古怪的笑容,那种神情似乎在说,咱俩又见面了。不过,当两条妖魂发现我没有径直向他们过去,而是扑向水岸,不由彼此相顾,站起身尾随着我跟来。 十多秒后,我气喘吁吁地来到胖子的身后,此人正叉着腰眺望瑰色的晚霞,感到有异不仅扭过脸来。他擎着手使劲挠了挠肥头,慈眉善目地问:“我最讨厌夏日,浑身汗流浃背的,痒得要命。我说哥们,你能不能请我剃个头?吹洗一下凉快凉快呢?” “剃头?”我感到莫名其妙,方才记起Krys对他的描述,说:“请十次也无所谓。” “真是有趣,这种事正常人听完都会过遍脑,你这只生灵倒好,想也不想就应承了下来。”拾骨人安静地听完,立即收拢起笑容,板起脸厉声喝道:“好极了,好极了,别人尤避不及,你偏要自寻绝路,那么我就送你上西天,同去,同去!” 说话间,胖子浑身的皮肉如开了沸般蔓起燎泡,很快覆盖了面目。我知其厉害,不待他说完废话,忙扭转身望着来路没命奔逃。很快这座肉山在原地炸了,皮脂血骨间慢慢浮现出条油污般的漆黑,那仿佛是个虚妄的影子。它是个穿着绿色袍子,脸带铁面具,长发如钢针,浑身盘着毒蛇的,不比骷髅多几两肉的枯瘦女妖! “杀了他,杀了他!”邪恶气息扑面袭来,瞬间将四周喷腾的血污冻结成霜,柏沙莎嚎叫一声,快如闪电紧追而来!我急速绕进拐口,花白头发老汉与平头男正阔步走来。我暗自叫了声好,当冲到它们面前时,一个侧身腾空翻掠过俩人头顶,落地后滚爬着翻进陋巷。 比起老汉,灵獒要机敏得多,它已从种种迹象中悟出,将有难以应付的凶星杀到。因此攀住电线杆,像只猴子般窜上对面楼房的屋瓦,踮着脚逃得不知去向。剩下的鞋匠仍呆立原地,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迎面撞上蛇形妖妇。梦靥之神视它为无物,甚至不待减速,一下穿透素魂身躯,它连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