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溪已经在用尽全力反抗了。异能已然用尽,那便用上所有的内力。然而她这反抗的行为在纪舒看来似乎在过家家一般。
只能徒劳无力地看着手指被一根根掰开,然后双手被扣在头顶,摆出任人采撷的姿态,再也无法反抗分毫。
或许正是一点点经历无法反抗的过程更加令人惧怕与绝望。
纪舒已然俯身,杏色的唇咬住她的衣服领口,缓缓褪去她的衣物。
他长睫纤长,眉目昳丽温润。那肤色若白雪,长眉与鬓发又极黑,呈现出一种墨色。那清俊的容貌干净得不似凡尘中人,偏偏轻咬拉开她的衣服领头,墨色的瞳眸带着淡淡的迷离之色,动作充斥着诱引意味。
理智与情感叫嚣着想要与他共同沉沦!
但是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这是不对的!
什么都不对!
虽然纪舒对白枝越做出了那样的举动,但是纪舒在她心中,一直是个淡雅温和的君子形象。就算知道他不像是表面的这样简单,但是至少、至少在叶沐溪心中,纪舒是处在一个极高的位置的。
他就像是未融的冬雪一般,永远高高在上地掌控着一切。又或者,他更适合做一个下棋手,在暗中与各类势力博弈。
而不是将她的双手按在床上,还露出这样一幅迷离享受的模样。
太陌生了。
这样的纪舒,太陌生了。
那个她所熟悉的纪舒理应与这些事情毫不沾边。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纪舒与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会是什么样子,更想象不出他沉迷其中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眼前之人,实在令她感觉割裂。就像是那日站在悬崖旁边质问纪舒一样,太过割裂。
或许,她真的从未了解过纪舒。
叶沐溪拼命挣扎着,想要将双手从头顶挣开。然而纪舒的手指稳固如同磐石,不可撼动分毫。
无论怎样挣扎,都是徒劳无用。
衣裳被缓缓咬开,大片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浅黄色的肚兜露出一角。
没有哪一刻,叶沐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纪舒他……是来真的。
这样无力地被褪去衣裳、变得毫无遮掩……好似一点尊严也无……
月色之下,白皙的脸颊滑落而下温热的泪水,没入床褥之间。一滴、两滴……
她哭得安静而又沉默,似乎已然知晓结局不可反抗,所以尽力接受这一切,将一切委屈与惧怕咽入肚中。
纪舒的动作忽而停了下来。
数息时间,他略微有些无措地松开握着叶沐溪手腕的手,缓缓起身。墨色的瞳眸静静看着叶沐溪,眼底神色幽微莫辨。
暗紫长袍覆盖在叶沐溪身上,将她的身形遮掩得严严实实。纪舒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柔温润,又恢复了往日的熟悉模样,“抱歉。”
叶沐溪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抓着他白色的里衣,闻言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累了,终是精疲力竭,在他怀中缓缓睡去。只是受到药效影响,她的眉头紧紧皱着,整个人无意识地往纪舒身上贴着,似乎极为难受。
纪舒将她横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出房门。
紫衣外袍依旧严严实实地盖在叶沐溪身上,部分垂落在半空中,随着步伐轻轻晃荡。
后院泉池散发着冰冷的寒气。纪舒便这么抱着叶沐溪,坐在泉池之内。
月色之下,水光潋滟。衣裳尽皆湿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墨发与乌发互相交缠。纪舒紧紧地将叶沐溪抱在怀里,片刻低头,轻轻吻在那朱红的嘴唇之上。
夜间寒凉,一夜相拥。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天月教内。
纪舒也回到了天月教内。
那纸蝶客明明说过这一.夜欢非得与人一.夜.共欢不可,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不知道纪舒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解了这药的药性。
不过这件事情也给叶沐溪提了个醒。日后入口之物,凡是感觉味道古怪,可能是毒药的,最好过滤掉它的所有功效,以免遭到毒手。
再次见到纪舒的时候,纪舒朝她温和一笑,不想惹她厌烦,转身便要离去。却被叶沐溪拉住衣袖。
叶沐溪抬头看着他,“白枝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舒眉梢微扬,语带笑意,“沐溪,若是你问我其他的事情,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为什么?
叶沐溪真的不理解纪舒。
白枝越是她的好友,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低。就算纪舒在她心中的地位其实远超白枝越,然而纪舒若是不能给出一个解释,叶沐溪是绝对不能毫无芥蒂地与他相处的。
纪舒定然也知晓这点。然而他却……拒绝了。
所以说,这个人啊,真是讨厌!
点星院的势力越来越大。叶沐溪在外游历半年,无人能够发现她的行踪,这其中点星院的作用功不可没。
两年前开始,叶沐溪便将点星院部分忠心耿耿之人打散混入暗月教之内。然而暗月教各部分势力错综复杂,点星院之人努力良久,也才堪堪摸透暗月教两个在中原的分驻地。至于暗月教的总坛与暗月教的教主,那是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过就算如此,能够成功在暗月教之内安插了中原的人,用处也是巨大的。比如说,暗月教分驻地都知晓傀师近日迷上了天月教圣女的身躯,正在想方设法地得到她的身躯。又比如说,天月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