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也得是雪灵算我徒儿。” 玄左朝白雪灵和蔼地笑着,“雪灵徒儿啊,现在就和这老家伙断绝师徒关系,来我玄门!” “这样你不仅与辰安整日都能粘在一起,还可以和卿佞那丫头一同唠唠嗑...” 玄左长老还未说完,就被谷明气冲冲地打断,"好啊,你这老骨头,竟然当着我的面挖我徒弟!" 他再不说话,这唯一一个徒弟,岂不是就得没了? 见谷明差点指到他脸上了,玄左一把挥开,“挖你徒弟怎么了?我就挖了!顶多下次不当你面挖,成吧?” “你...你...”谷明被气得白胡子都翘了起来。 掌风挥去,玄左急忙蹲下身,“哎哎哎,你这老家伙,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这老骨头!”正待谷明又要挥去一掌时,他却见到玄左面色一变。 “老祖!”玄左秒变得恭恭敬敬。 谷明立刻收起掌风,回身,一样恭恭敬敬地垂头抱拳,“老祖。” 过了半会儿,空中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江辰安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提醒,“长老,老祖并没有来。” 他师父是骗谷明长老的。 谷明一听,即刻抬头。 果然!哪里有老祖的影子! 再一回头,玄左也已经溜没影了。 “姓玄的!我跟你势不两立!”谷明一吼,惊起一排休憩的灵鸟。 谷明朝江辰安和白雪灵看来时,两人立马别过头,而手指着同一个方向。 那正是玄左长老逃跑的方向。 谷明心下有了数,怒气不加掩饰,朝那方向飞身而去。 原地余下的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都习惯了长老之间的“友好”相处。 江辰安腼腆地去牵白雪灵的手,天际边的晚霞通红个彻底。 “储君之令已经拿到了?”云卿佞听到这消息时,不免有些诧异。 容夙将君肆羽传来的信拿给她。 云卿佞看过之后,笑了几声。 这信中所写,除了储君之令的事,更多的是在叙述着君肆羽的苦恼。 “我上翻下翻左翻右翻,实在是翻不出这其中的花样来...” “这储君之令还有这破盒子,都快被我用灵力砸坏了...” “师父师母啊,你们快点回来,瞧瞧这储君之令中到底是藏着怎样的玄机...” “还有君御离突然转变了性子,不再针对我。我总觉得他在憋着什么大招,徒儿一人着实害怕,胆战心惊地连晚上都不敢入睡,即使睡了也会做噩梦吓醒...” 云卿佞都能想到君肆羽是带着何种表情写下这封信的。 估摸着是“哭”着写的吧。 远在七皇子府上的君肆羽,正拿着毛笔,洋洋洒洒地在信纸上写着,脸上还有泪水划过的痕迹。 “我昨晚又做噩梦了,梦到君御离拿着剑朝我砍来...” 写到此处,君肆羽抽泣了两声,暂时先搁下毛笔,手在旁边的清水之中沾了两下,后抹在自己的眼眶下方。 很好,新鲜的“泪水”。 “太可怕了,君御离不仅要挖我灵根,还拿着剑刺向我心脏处,简直是太可怕了...”君肆羽掩面痛哭。 他差点就嘎了。 而在一旁,君肆羽的心腹不由撇下嘴,还能哭得再惨一点吗? 真的,要不是昨晚他亲耳听到七皇子是如何如何破口大骂大皇子的,他就信了。 君肆羽似乎是哭够了,一秒收紧哽咽声,道:“好在我及时醒了,没被他刺到。” 他原本是想反杀的,谁知道梦醒了。 这委屈,谁懂啊。 这委屈,想着想着就又要哭了。 一旁的心腹见七皇子又将手探进清水之中,后往脸上抹去,便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歹也已经是拿到储君之令的人了,能不能别再这么幼稚! 心腹视线移到窗台外,不再看继续边骂大皇子边写信的君肆羽。 相比以前,七皇子府中的摆设没怎么变,氛围却是不一样了。 七皇子灵根还没被治好的时候,在外是一副纨绔模样,回到府中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府上的一切都似乎是死气沉沉的。. “要不是我醒了,梦里的君御离还能那般嚣张?”君肆羽愤愤不平。 桌上白玉瓶中的几枝粉色花朵,开得正盛。 心腹被打断了思绪,忍不住道:“七皇子,你信都写多少张了?” 他看了看旁边几张叠在一起的白纸,最上方的一张墨迹还没干透。 七皇子是写了多久,就骂了大皇子多久。 “快了快了。”君肆羽回道。 心腹还想问一问,七皇子写这么多废话,国师大人看了信会不会想揍人? 可不是嘛,信上大多数是明里暗里骂君御离的。 最重要的其实只有一句话:他这里一切如常,无什么异样。 君肆羽寻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