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出院的时候是丁涛开保姆车来接的,董欢终于见到了交流半个月的网友,面看很稳重甚至比齐浩还要老成持重一些。燕凤眼,高鼻梁,韩国欧巴的范儿,一本正经。这样的男人让董欢接触起来没什么恐惧。
第二次来到齐浩的别墅,董欢少了一些恐惧。齐浩上下车还是很不方便,丁涛倒是驾轻就熟的就要公主抱齐浩上车。
“没那么严重!”
董欢先上车,然后在车里帮齐浩扶着腿坐上来。下车的时候,丁涛装好轮椅,也是董欢先下车,帮齐浩扶着腿。这样的转移动作,在医院常有,董欢完全掌握动作要领。
冯姨一早准备好了饭菜在家等着他们回来了。带着董欢上二楼看看自己的房间,“看看还需要什么吗?”
齐浩在交代冯姨给董欢布置房间买一些生活必需品的时候,简单告诉了她董欢的身世:母亲生下董欢后身体一直不好,董欢不到两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因为事业的发展,娶了贵女并且有了小女儿董宇双,对她只能在金钱上帮助。齐浩告诉冯姨这些的宗旨就是不要让董欢觉得在齐浩这也是寄人篱下。
听完齐浩的嘱托,冯姨理解了董欢为什么看着齐浩时候的小心翼翼,她活得如履薄冰。
董欢从大厅走到即将成为自己的房间,跟大厅比,已经很知足了,至少还有抱枕/地垫这些软装。打开衣柜,挂着几件简单样式的衣服,最显眼是一条白色的棉布连衣裙。房间里走了一圈,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只是心中暗念‘这是无印良品有股份吗?’。
“够全的了!谢谢冯姨了!”
“冯姨,我最近应该在家的时间比较多,白天你也过来吧,不用太早,早饭我们自己解决,只准备中饭就行,晚饭我俩都不大吃。”
“好,晚上我做一些汤水!”
齐浩连连点头“她是挺喜欢喝汤的!周末您不用过来了,周末我们可能出去转转!”
手术效果远比齐浩想象的强,董欢的接受能力也比齐浩想象的强,他现在对之后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等三月份董欢开学以后,应该就不用在准备中饭了,到时候在定吧,看董欢学校课程的安排!”
“好,董小姐喜欢什么口味?”
“冯姨,叫她董欢吧,或者欢欢也行!”齐浩在给足董欢尊严下还是不希望给董欢压力,“有点味儿的,不要太清淡了,甜的辣的都行,她喜欢吃肉!”经过半个月一起吃饭,齐浩已经基本了解董欢的口味。
听到齐浩说吃肉,董欢尬尬的笑了。
但齐浩吃的很清淡,冯姨为难的看着齐浩,“我可以!”
中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冯姨不是传统的佣人,像阿姨一样。说是中饭,也已经傍晚了,饭后,冯姨收拾好厨房就回家了。董欢进屋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坐在床上,原来被人宠爱是这样的,不自觉地偷笑,也不自觉地眼睛发酸,如果不是为了爸爸,可能不会来;如果不是那年的车祸,可能这里住的别的女人。收起了心中了笑意,脸上划过一抹冷笑。打开行李箱,开始放置自己的东西。
八点多钟,齐浩在二楼最里间的屋里锻炼,有一些器材,可能是之间健康的时候用的,都被叠放在角落,屋中最显眼的是中间的双杠。在医院的两周,第一周的进步明显,齐浩左腿的弯折可以达到90度,肌肉力量稍微恢复了一些,凭借单拐可走一些路,但是很累也很疼,肉眼可见的变化。而后的一周都是在锻炼肌肉,因为之前的损伤和萎缩的严重,过程很痛苦进步却不明显。齐浩在憧憬着与董欢美好生活下,不自觉的对自己的腿进步的要求高一些。齐浩还是不愿意复健的时候董欢在身边,关了门在屋里练习。
董欢在隔壁的洗衣房洗两个人两周的脏衣服,突然听到齐浩摔倒的声音,但无论董欢如何叫喊都没有回应,训练室的门外面也打不开。洗衣房的晾衣台是探出去的,董欢拿起阳台的砖头,杂碎训练室的窗户,爬进训练室。
齐浩躺在地上,全身发抖,呼吸困难,说不出话。董欢打给付斌,说话已经颠三倒四。
“董欢,你别慌,他不要紧,你别慌,我马上过去,你别慌,知道了吗!”
董欢已经听不清楚付斌在说什么了,“我又没看好你!”说完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齐浩抽搐的更加严重,蜷缩在地上,抱着双臂,表情中痛不堪言。直到董欢哭累了,停止哭泣跪在地上,抱起齐浩的头,齐浩的症状稍微缓解。
付斌赶到,给齐浩注射了一针,齐浩安静下来。然后给齐浩抬上床,安慰着董欢“没事儿,估计是锻炼的时候太紧张了,有点抽搐!”
不发脾气的付斌说出来的话,让董欢觉得那么不可信。
半小时左右,齐浩苏醒,醒来就起身拽住董欢的胳膊,责备的眼神看着付斌“划伤了!”眼神里写的都是怎么不给她包扎一下?
董欢当时只顾着齐浩,爬过来的时候被玻璃碎片划破了,都没有注意,这会儿流出来的血干在大臂后侧方,看起来有些吓人。
付斌也才注意到董欢也受点小伤,在一次审视这个女孩,因为是在家里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头发松垮垮在系在后脖跟,额前有些碎发,被泪水或是汗水浸湿了凝固在脸颊。漂亮?谈不上,齐浩接触过的女人都比她漂亮;甜美可爱?更是不搭边,就没见董欢发自肺腑的笑过,偶尔被闻晴逗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礼貌;知性?就跟这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女孩儿更没有关系了。付斌不能理解齐浩为什么对她恋恋不忘。
付斌看着董欢的时间有些长了,董欢看了一下自己,穿的太居家了,白色的裙子,都能透出来条纹内裤的颜色,猫着腰,“我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