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顺走到床铺旁的柜子前,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十几两碎银子,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卖身契。” 吴明的脸上现出心疼的神情:“好汉爷,我就这么多了,您笑纳。” 可下一瞬,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再次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吴明吓得一激灵,忙道:“好汉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堂堂的洛府大管家,就二百多两银子吗,你特么打发要饭的呢?” 李天顺只是用刀尖在吴明的额头上轻轻一划,吴明只觉头皮一凉,眼前一红,温热的鲜血就像水一样淌了下来。 这是用了一种美国鬼子逼供日本鬼子的方法,在犯人的额头上划一道口子,虽然伤害不大,但会让对方一直看到自己血不住的流下来,营造出一种濒死的巨大压迫感。 果然,吴明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呀……柜子底下还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个木盒,银子都在那,都在那。” “这还差不多。”李天顺从桌上抓起一个胡饼,往这货的伤口上抹了抹,向柜子走去。 这是一个由松木打制的衣柜,李天顺踹了两脚,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挪开柜子,果然在下面看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只木盒。 看到盒子被打开的瞬间,吴明的嘴都在抖动着,明显这是痛上加痛…… 李天顺却是心中一喜,就见盒子里放着一个金元宝,一些金首饰,还有两张分别标记着一千两的银票,估价至少值上辈子的六七百万——发财了! “还有吗?”李天顺又问,充分表现出一个打劫者应有的素质。 吴明哭了:“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 李天顺目光一凝,沉声道:“身为洛府的大总管,平日里和骆玉虎为非作歹,老子不信你就这么点儿银子?” 吴明一征,他已经听出对方的话茬不对,警觉的道:“你、你还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李天顺并没有再和他纠缠银子的事,毕竟弄钱只是顺手,现在该办正事了。 把银票和金子收好,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你说出洛玉虎干的那些坏事。” 吴明瞪着三角眼看着李天顺,惊恐的问:“你、你不是来劫财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吴明也想不到眼前的蒙面人会是李天顺。 一来对方压着嗓子,他根本就听不出来,二来他也不相信一个小的捕快会来威胁他。 而是把李天顺当成了洛大人在朝堂上的对手,要用洛玉虎来搞自家老爷的政敌。 听到这话,李天顺心里一乐,猜到了吴明的想法,就势来个将计就计,笑道: “既然你知道是有人派我来的,那就应该好好配合,我保你性命无忧。” “我、我只是一个管家,哪知道公子的什么罪行?”吴明叫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天顺平静的道了句,拿起火盆上的铁钎子,一下就捅在了吴明的肋条上。 “啊……”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焦糊的味道随着一股黄烟升腾而起。 李天顺用余光看到,这一刻地上那个女子现出了十分解恨的神情。 “说还是不说?”李天顺的声音越发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啊……别烫了,疼死我了,啊……” 随着铁钎又捅在了吴明的身上,惨叫声再次响起,这货直接晕了过去。 “给你也尝尝烤肉加美酒的滋味!”李天顺抄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吴明的伤口就泼了过去。 “啊~啊~啊~” 吴明打了激灵,身上的肌肉不由自主抽搐着,悠悠转醒。 可还没等他说话,李天顺又拿起了火钎子,猛得按在了他的胸口。 惨叫声中,吴明疼得身子一挺,头上青筋凸起,五官都挪了位,张着大嘴叫道: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好汉不要杀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天顺把铁钎子插回了火盆里。 吴明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人。 这个歹徒也太狠了吧,泼醒后问都不问直接又烫,自己再不主动说,恐怕命就没了! 他哪里知道,这也是李天顺的一种讯问手段。 那就是对待心理变态的人,就要比他还要变态,这样才能让这种人放弃所有幻想,老老实实交代。 “说。”李天顺又一次断喝道:“告诉你,骆玉虎的事我们也知道不少,你要是有所隐瞒,老子发现一次就烫你一次!” “不敢不敢。”吴明痛苦的咧着嘴道。 此刻他早已忘了骆玉虎是主子的事,什么忠诚,什么够朋友,全是扯淡,命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这个人刚才说了‘我们’这个词,这让吴明更加确定,对方绝对不是劫匪。 骆家父子在朝廷里得罪了人,凭什么让自己去扛? 于是,吴明便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一说起落玉虎干的那些坏事来…… 正说的来劲儿时,却突然被李天顺一句“等一等”打断。 吓得吴明身子一抖,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好汉爷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