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时才来的李天顺,扎西桑吉活佛眼神里闪过几分不悦,道了声佛号,就带着李天顺几人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看向下方的众僧道: “弥陀佛……这几位是官府的差官,贫僧刚刚获悉智园禅师已经圆寂,听差官说是被人害死的。 现把你们召集到此,就是要接受几位差官的询问。” 说到这里时,扎西上庭活佛脸上还现出了悲伤的神情。双手合十,低声又口念了句佛号。 众僧人闻听此言皆十分震惊,面面相看的同时还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 “是啊,主持怎么会被人害了呢?”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看到下台阶,一边观察着他们,一边听他们说些什么? 不曾想这些僧人一见腰间配刀,目光如电的李天顺走到他们身边,就集体都像哑巴了一样不再说话,双手合十低头不语。 李天顺……我有这么可怕吗? 见众僧一见自己就不再说话,双手合十低头不语的样子,李天顺也不介意,走到刚才讨论最欢的那几名僧人面前问道: “几位师父,问问你们,智园禅师这个人怎么样?” 那几个僧人依旧双手合十,低头不语。 李天顺用手捅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僧人道:“唉,我跟你说话呢!” 那名僧人猝不及防,吓得一哆嗦,忙回道:“主持待我们极好。” 李天顺接着又问:“那他和你们谁有什么恩怨吗?” “据小僧所知,没有。”那僧人摇头道。 李天顺又冲着众僧人朗声再问:“你们谁和智园禅师有恩怨嘛?” “没有没有……” “阿弥陀佛,没有没有……” 刹那间,李天顺就被佛号和‘没有’这两个词包围了。 “好了,多谢各位师傅,我的问题问完了。”李天顺对着众僧喊了句,转身走到扎西桑吉活佛身前道: “看来智园禅师的死应该与贵寺没多大关系,我们先回去了,如再有什么事,活佛可直接去武功县衙禀告。” 听到这话的狄婵儿就是一愣,看了眼李天顺,却什么也没说…… “弥~陀佛……”扎西桑吉活佛对着李天顺双手合十道:“请官爷放心,如果贫僧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禀告官府的。” 李天顺点点头,又看向台阶下的众僧高声道:“打扰诸位师父清修,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僧人齐齐对着李天顺合掌施礼,就在他们要离开时,却听扎西桑吉活佛忽然喊道:“都等一等。” 众僧停下脚步看向扎西桑吉活佛,就见他念了声佛号道:“智园禅师乃一代高僧,他的死让贫僧深感悲痛。 我宣布从今日起闭庙三日,在这三天众僧都随我一起给智圆禅师做法事超度。” 闻听此言,众僧人皆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回道:“弥陀佛,谨遵活佛法旨。” 李天顺对着扎西桑吉活佛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认可的笑意,带着狄婵儿和赵县令他们出了红花寺。 …… 片刻后,在于寺外的其他衙役汇合后,李天顺便带着大家往山下走,途中一言不发。 走了一会儿,狄婵儿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天顺,你刚才当着那么多的僧人问谁和智圆禅师有过节,这话问的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 看到小警花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天顺反问道:“是不是有点儿太幼稚了?” 狄婵儿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又忙摇摇头,漂亮的嘴角现出一抹笑意。 李天顺也笑了笑道:“有时候通过问些幼稚的问题,反而能看出来很多深奥的东西。” “啥意思?”狄婵儿问道。 李天顺:“别着急,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看着李天顺一脸自若的神情,狄婵儿眨了眨眼…… 又过了片刻后,众人已是下了山,到了山下的官道上。 见离着官道两三里处有条江,岸边郁郁葱葱长满了青草,走在前面的李天顺突然勒住马,看向身后众衙役道: “大家都到江边歇息歇息,让马吃点草喝点水”,说着拨马就向江边而去。 众衙役闻言自然相随,在江边跟着李天顺下了马,只有赵知县哼哼唧唧,像扇猪肉趴在马背上,看来这一路又把他颠得不轻,连马都下不来了。 李天顺见状走上前,与另外两名衙役把他从马上扶了下来。 “哎哟李捕快,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赵知县揉着发酸的屁股忙道。 “赵知县不必客气。”李天顺道了句,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官道的方向。 “看什么呢?”一旁的狄婵儿问道。 “盯梢的人已经走了。”李天顺淡淡道了句。 盯梢的人……听到这话众人皆一惊,赵知县问道:“李捕快,您怎么知道有人在盯我们的梢?” 李天顺道:“准确来讲不叫盯梢,应该叫了望。” “了望……啥意思?”这次发问的是狄婵儿。 李天顺指着远处那座红花寺所在的山峰道:“这个和尚并没有跟着我们,而是一直在山头上远远眺望,直到我们上了官道后他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