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翁沉吟一下道:“虽说属下无法判断出贼人的来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江湖上真正的高手,是绝不会用洒石灰这般下三滥手段的。 属下还觉得您说的极对,贼人就是那些权贵派来的宵小之辈,只不过派来的人的武功是越来越高了。” “嗯……”李天顺又粗重的叹息一声,这也是他懊恼的地方。 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何况京城的权贵那么多,这让他甚至都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想个别的法子给赵圆圆弄钱赎身,不整这什么劳什子香水了! 胡一翁见堂主不语,想了想道:“您何不动用大理寺和京兆府来查查?” 李天顺摇摇头道:“不行,莫要小瞧了官府,查来查去弄不好会查到你们头上。” 胡一翁微微一惊,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自己和赵大锤他们都是朝廷定为邪教里的人,如果动用官府无疑于自投罗网,点点头道:“是属下考虑不周。” 这时李天顺已经有了别的主意,看向胡一翁道:“胡大哥,人家在暗我们在明,再说我们人手也不够,所以查凶手的事先不要急。” 胡一翁点点头,不过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想法,他还是看向李天顺建议道:“可是堂主,我们老这么被动守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天顺欣慰的看了看了他一眼道:“胡大哥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要给赵圆圆主仆赎身。 这样,这几日你在京城帮我物色一座宅子,一定要大,最好是三进三出那种,再雇上十几个护院保镖,先解决她们主仆安全的问题,然后再继续做香水。” 胡一翁:“这个主意好,如此一来我们兄弟几个就能更好的保护她们了,只是这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可需要不少银子。” “银子不是问题。”李天顺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给了胡一翁道:“这些应该够,记着这些时日一定要给大锤兄弟抓最好的药,做最好的吃食,钱也从这里出。” 胡一翁接过银票数了数,瞬间就愣住了,不禁道:“堂主,您可是真有钱呐,整整六百两!” 说到这又哑然失笑道:“是属下唐突了,您连给花魁娘子赎身的银子都有,自不会差这些。” 李天顺道:“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宅子一定要买好,至于护院的人你要替我好好把关,什么价你去谈,到时再给你。” 看着这个对自己女人如此爱护的李天顺,胡一翁更是肃然起敬。 因为他知道,对自己女人好的男人对兄弟自不会差到哪去,何况以往的事也证明就是如此。 道了句:“您放心吧,我会从京城里大的镖局中选出武功好,人品好的做护院。” “费心了。”天顺对胡一翁拱拱手,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胡大哥,有件事刚才当着大锤的面不好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晚住在家中的?” 李天顺这话说的虽然随意,可在胡一翁听来却宛如在头顶打了个响雷,立刻想到了一定是白玉琴说了自己暗中保护堂主的事。 可堂主曾交代过,不许自己再暗中保护他,因为刚才情况紧急,自己把这事给忽略了。 看着这位少年老成,武功又高又有钱,不怒自威的堂主,胡一翁真是打心里越来越怵,此刻哪还有老江湖老教会会员的样子,忙拱手请罪道: “堂主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属下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扬教主曾经有令要护您周全,我实在不太敢抗命。” 看着这个忠心耿耿又带着几分倔强的属下,李天顺笑了下道:“你呀~好我问你,我今日都去了哪里?” “这个~”胡一翁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李天顺眼睛一立,神情严肃的道:“说!” “哎!”胡一翁感觉腿肚子都已经开始转筋,忙小声答道:“您今天先去的大理寺,然后与狄杰去了翰林院。 从翰林院出来后进了宫,接下来去了长公主府,不知为何,您从长公主府出来后又回去了一趟? 后来您又进了宫,直到傍晚时分才出宫,然后您又在闹市看了一会儿搭擂台的热闹,与一个开杂货铺的老翁攀谈后才回家。” 看到李天顺脸色越发深沉的盯着自己,胡一翁连忙又解释:“”堂主,属下真的不是故意跟着你,主要是是老教主有令……” “好了别说了。”李天顺挥手打断他道:“胡大哥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要暗中保护我,那你说是大理寺你进得去,还是翰林院你进得去? 是长公主府你进得去,还是皇宫你进得去? 倘若我在这些地方任何一处有危险,你是否能帮上忙?” 胡一翁的老脸上现出扭曲的神情,尴尬的道:“帮,帮不上。” 李天顺又道:“那我再问你,前几日我出城办案想必你也知道吧?” 胡一翁:“属下知道。” 李天顺:“那你跟着去了吗?” 胡一翁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回道:“属下是想跟去,但您是跟着禁军走的,属下无法跟随。” “这不就得了吗?”李天顺突然又笑了声道:“所以你把心思以后多用在赵姑娘这边就好,至于教主的命令嘛……从今日起我令你正式作废,等日后见到教主我自会向他老人家解释。” “谨遵堂主令。”知道已经过关的胡一翁抹了把头上的热汗,低声又道:“不过属下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