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阮娇娇将问题抛回给她,继续认真的挑选衣裙。 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了,阮娇娇当然要让自己每天都美美的,自己看着心情也舒畅。 现在她有了让自己意动的对象,她先把自己更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对。 就好比,贺宗故意在她面前练功一般。 她是心情尚佳,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落在姚黄的眼里就十分不对劲,让姚黄担心不已。 “小姐,您忘了二表少爷说的那些了?那人就不是好人。 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都不熟也不了解,您就这么信任他,万一他是骗子强盗呢? 还有他送的鱼,肯定是别有用心。” 阮娇娇当然知道他别有用心,可她自己也不清白就是了。 “你帮我看看,是这身淡粉色的好,还是这身浅青的好?” 操心归操心,但姚黄还是给出了意见。 “小姐皮肤好,粉色更衬。” 于是阮娇娇就把青的放下,“收了吧,我先换上这身。” 说着她就示意姚黄来收拾衣柜,她自己动手开始换衣裳。 “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情换衣裳啊。 万一姓贺的真是坏人,他跟着我们多不安全啊,也不知道他是要到哪里去,最好是下一个岸口他就下船去。 还有他给的斑鱼,奴婢不敢让人做,要不换成别的鱼吧?” 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看姚黄实在着急,阮娇娇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她。 “你觉得,他会有什么目的?” 是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让姚黄差点都没有接上。 不过,小姐愿意正视这个问题,姚黄当然不可能愣太久。 “奴婢认为,他不是打咱们货物的主意就是打小姐您的主意。” 姚黄说得十分笃定,她都已经细细的考虑过了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行。 在姚黄肯定的眼神下,阮娇娇突然笑起来,笑得娇艳动人。 “那你猜,有没有可能,是你家小姐打他的主意?” “啊?” 姚黄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敢置信。 她家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对面的那个糙汉? 据说,还是会杀人的悍匪。 就算不是悍匪,也肯定是纨绔。 致使她说话都结巴了,“小,小姐,您,你可别吓唬奴婢。” 是的,她不相信小姐真的会看上那人。 “慌什么?还不快收拾了柜子来给我上妆。 晚上就在甲板上吃饭。”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不仅是要换衣裙还要上妆还要到甲板上去,与对面的那人一起吃饭。 没错,阮娇娇就是这个意思。 贺宗对她有意思,她也一样,所以为什么不往前走一步? “小姐。” 姚黄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喊了,快点吧。” 顿了顿,她突然想起来鱼的事。 “你收拾了赶紧去跟厨房交代清楚,就做那个斑鱼。” 馋了,也是真的。 姚黄看一眼小姐,又看一眼,还在消化那个惊人的消息。 去厨房里交代了回来,小姐已经换好了衣裙,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她梳头上妆。 “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吗? 您都不了解他是什么人,才认识不到一天。” 主要是时间太短,都没有来得及了解,小姐就做这样的决定,实在太不谨慎了啊。 “谁跟你说只认识一天的?” 在姚黄疑惑的眼神下,阮娇娇慢条斯理告诉她。 “是半年,咱们来的时候,他在码头上帮我捡过帷帽。 你还记不记得?” 经她这么一提醒,姚黄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人的具体模样她实在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坐在马背上,看起来魁梧强壮得很。 再一联想贺公子的身板,还真有可能。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好人啊,那都是半年之前的事了,期间您也不了解他啊。” 阮娇娇实在看不得她只说话不做事了,亲自拿了梳子交到她手上。 “姚大管事,赶紧给我梳头。” 她看着铜镜里还皱着一双秀眉的姚黄,与她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确定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只看外表,只听人言语,是不够的。 但,眼缘这个东西,多少有点用。 他也要去扬州,而且他都自报家门了,他若是真敢打货物的主意,再回到邺城来我也要到官府状告他。 一路上的时间还长,足够了解他了。” 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够了解,有些人看似城府深,实则却十分单纯。 或许是看多了末世里的丑恶,阮娇娇倒不觉得贺宗有多难懂。 姚黄想了半天,觉得小姐说的是很有道理,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