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您就不让奴婢骂魏廷,这次奴婢一定要骂魏宴。” 姚黄已经气得完全不顾对方是什么人,直言魏宴的名字。 欺负他们的人,她才不管对方是谁呢,就是不能受这种闲气。 等了等,姚黄没有等到小姐说好还是不好,于是扭头看小姐。 见小姐的神色也黑沉沉的,当即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是她可以骂人。 哼!现在都出了魏府了,她还用顾及什么主子的长辈? 先在魏府的时候对舅夫人的时候她都是再三忍耐,不然才不会只是说那些不痛不痒的话。 魏家的人,与他们家里那些亲戚又有什么两样,还不都是看他们小姐是女子以为好欺负,谁都想来揉搓两把。 很快就到了魏宴的船下,正在招呼船工搬运的船长发现了他们,直接放下事跑着过来。 “阮小姐,您是要上船?小的这就让人放板子。” 几条船都是一个老板,船长船工都一家子熟人,在一处谁受了气他们能坐视不理? 赵哥让他们忍,他们才忍的。 其实,他们早就看魏宴不顺眼了,使唤他们不说还摆个少爷谱。 他在魏家是少爷,在船上可不是他们的少爷。 人家阮小姐的管事齐冬兄弟什么时候见着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还邀他们一起吃酒喝茶,有事要兄弟们帮忙还会给个辛苦费。 人比人,差距不就出来了? 先前魏宴到那边船上去把阮小姐的人和他们的人都骂,这会儿阮娇娇找过来应该是问罪来的。 她身边的丫头脸都快沉出墨来了,更肯定了他的猜测。 来得好! “快放板子让我们上去。” 姚黄虽然是气,但不会把气随便往别人身上撒,对船长还是客气。 船上二话不说,立马招呼人放板子。 客人走的和他们船工走的,搬货的不是一条路,一般在客人都上船之后他们就会收了板子,也是预防客人在要开船之际再下船走散。 船长也跟着上去,他可以怀揣着一颗看热闹的心去解气的。 齐冬也在忙着安排人做事,买的那些食材货物该收的收该放的放。 “齐管事,你家小姐来了。” 本来他们在私下里已经称兄道弟,但在公家面前不能那么称呼。 齐冬闻言赶紧跑过来,恭敬行礼。 “小姐。” 齐冬也是跟在阮娇娇身边的老人,主子什么神色是心情好还是不好,他看得出来。 主子虽然没有像姚黄姑娘一样沉着脸,但她只嘴角挂笑眼神平淡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好心情。 “二表少爷回来后就在舱房里,小的领路?” 阮娇娇没动,姚黄给齐冬使了个眼色。 齐冬立马意会,笑呵呵对船长道:“洪船长您忙您的,这里有我就行,船上我都熟了。” 这明显是不想他跟着,洪船上也识趣,当即就表示他还有事要忙。 魏宴去训人的时候齐冬不在,还是回来后才知道,听说是连着他们船上的这些人都骂了一通。 谁能喜欢听人骂? 领路的时候齐冬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小姐,“小的回来后问了事儿。 回来后常顺到厨房去了一趟,提了些建议,厨房里的厨娘帮工都是一般的能做饭的妇人婆子,大概是做不出二表少爷要的食物样式。 二表少爷只带了几个小厮,没一个能做饭,好些好的食材怕是要浪费。 后来二表少爷说要沐浴,他们没储备水,便让去厨房问,不知常顺是如何跟厨房的婆子沟通的,事儿没办成。 一件件堆起来,二表少爷就生了大气,从舱里一路骂骂咧咧出来,直奔后面的船去了。” 阮娇娇大概了解了,想来是先在她船上憋了气,回来又没顺到气,便耍了顿少爷威风。 他要耍少爷威风是他的事,但耍到她的头上,就不行。 魏宴一肚子火气没处宣泄,其实导火索不是被拒绝上阮娇娇的船吃饭,是因为贺宗。 他都还没有找贺宗,贺宗竟然平白无故上来就警告他一番,还想动手。 跟表妹分开后他也想着随便逛逛,反正来都来了。 即便是没有他们邺城大,街道多,但也算是不同的景致,逛逛也无妨。 一开始逛着看着心情还算不错,路过一家首饰铺子的时候他突发奇想,给表妹买个首饰,她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同意让自己上她的船住下。 住下的话可就太好太方便了,关键是每天都能跟表妹朝夕相处,还能防住贺宗那个地痞。 这么一想,花点银子还是值当。 挑来挑去,稍微好点的都要二三十两了,差的又觉得拿不出手,表妹肯定也看不上。 他全部的家当加起来二百两,其中还有五十两是出门之前姨娘塞给他的。 本来想着船费不用他给,其他也就花不了什么银钱了,他这二百两如何都是够够的。 哪成想,船上伙食那么差,还要他自掏腰包买食材,还一买就得是两三个月。 现在又要花几十两买个首饰哄表妹欢心,只这个首饰就够他一个多月的伙食了,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