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不是故意的,快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打疼你了吧,都是表哥的错。” 魏宴刚站起来就听说表妹手红了,还是被他给打了的,一瞬间他心里的愤怒都被压下了一半,升起来另一半是对表妹的疼惜。 他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打到表妹手上去的,实在是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他连自己都做了什么现在都回想不起来了。 也是因为姚黄那丫头一惊一乍,又呲又怼又骂人不喘气,他都被吵昏了头。 但要说不是他打的,他也解释不清。 魏宴紧张的来看表妹的伤势,却是半眼都没有看到,被姚黄用帕子遮盖住了整个手掌,那丫头还拉着个臭脸瞪他,凶狠的模样就差扑上来啃他的血肉了。 他想揭开看看,刚伸了手就被姚黄一巴掌拍开,‘啪’的一声脆响,贴骨的疼。 齐冬顺势挡在他和表妹中间,“还请二表少爷自重。” 他怎么就不自重了,他就是想关心一下表妹的伤势。 就在这时,在齐冬背后响起表妹娇娇怯怯的声音,听着有些哽咽的感觉,像忍着疼忍着委屈倔强不落眼泪。 “二表哥,今日的事不管是如何我都不想再追究了。 你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是我没有管好他们才惹得你不高兴,发了那么大一通气也是应该的。 今日我就不应该来这一趟,没有说清楚话不算还又让二表哥见了我们更生气。 以后,我也不再来碍二表哥的眼,此番二表哥特意来护送,我便在此谢过二表哥的好意。 我们,这就回去了。” 说罢阮娇娇就被姚黄扶着往外走,魏宴急得要追要留人。 “表妹,表妹你别走,都是表哥的错,你听表哥解释啊……” 任他再着急,齐冬就是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给他越过去的机会。 到了门口,阮娇娇又停下脚步,侧着头扫一眼舱房内狼狈的场景,好心提醒他。 “我看二表哥火气甚重,最近还是多喝些清热败火的茶消消火气才好。” 然后她真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知道她走远了齐冬才不再挡住魏宴。 魏宴狠狠瞪齐冬一眼,但现在不是教训齐冬的时候,他得去跟表妹把话说清楚,还要看看表妹的伤势。 伤在表妹身上,痛在他心头。 只可惜等他追偿出来的时候阮娇娇已经下了船,再等他下船的时候阮娇娇已经上了自己的船,船工也收了板子,他根本就没有再追上去的机会。 他下船下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让人看了笑话,他只得先回去再另想办法。 想起来表妹说以后都不来看他了,魏宴的这个心啊,抓心挠肝儿的难受。 回到自己船上就听到洪船上说起矛,之后的半个月他都见不到表妹了。 看到常顺迎面跑来,魏宴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久你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你主子我被人欺负惨了?” 常顺当然不知道,从回来之后他就在船舱最底层安排事儿,这好不容易才安排完了上来透口气。 他在二层甲板上看到主子,还当是主子气消了有心情出来了,他才颠颠儿的跑过来。 “啊!谁敢拿气给二少爷您受,您说是谁,小的这就叫上人给您出气去。” 虽然他也不一定就能帮主子出气,但这份全心全意为主子赴汤蹈火的忠心耿耿不能不表现。 此时齐冬正好就在甲板上安排事,之前的事都还没做完。 魏宴透过常顺的肩头,视线落在齐冬的后背上,恶狠怨毒。 “你去吧。” 常顺顺着主子的视线扭头,看到是齐冬,他面色一顿,但也只是稍微迟疑便真就要去叫人来给主子出去。 “二少爷您等着,小的这就去喊人来。” “回来。”魏宴喊住他。 “还嫌不够丢人!” 顿了顿,他又让常顺去喊人,不过是要收拾他的房间。 姚黄骂他骂了那么多,有一句话他是听进了耳朵里。 那就是他们这一路确实要靠船工,不能把人得罪得狠了。 至于齐冬那些下人,等到了姑姑家,他就不信姑姑还会偏袒下人,不顾他这个亲侄子。 后来他才从常顺口里知道,是他手下的人在粮铺购粮的时候遇上了贺宗。 而又被贺宗听去了些他们背着人说的话,连累了他被贺宗打。 那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掐头去尾之后只讲是他们说了表小姐早晚要嫁给他们家二少爷这种话。 就是魏宴听到了是说这些也觉得本就该这样,他们说的没问题,但也不妨碍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两个人身上。 没有别处能让他撒气了,事儿又是他们挑起来的,谁让他们在外面多嘴,不找他们找谁? 再去找厨房的婆子?除非魏宴真的不怕婆子在他的饭菜里搞小动作。 下毒不至于,但弄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在里面,他还吃不吃了? 魏宴浑身都痛,忍着痛也要踹上两脚才能出气,好似出了气他身上的痛感就能减轻些似的。 他才一抬腿,好巧不巧却闪了自己的腰。 ‘哎哟哎哟……’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