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戴了这些日子了,也足够表明我的心了吧。” 阮娇娇毫不犹豫的关上匣子,她其实是觉得这簪子真不怎么好看,能戴这些日子已经是看在它意义不凡的份上。 与她心意相通的姚黄想了想也点头,“也是,贺公子应该知足了,这簪子显老。” 第二日再见心上人,贺宗就眼尖的发现,簪子没了。 “今日怎的不见你戴簪子了?” “怕不小心弄丢,收起来了。” 姚黄看自家小姐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她也尽量保持自然淡定。 贺宗一听是这个原因果然就不再追问了,他才不会说弄丢再给她买的话,那一支簪子意义不同,以后再买的都不是那一支。 但他肯定还会给她买很多,只要她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不过,因为心上人的话贺宗心里绝对满足,她怕弄丢可不就是在意么。 在意他送个的定情簪,还不就是在意他贺宗么。 贺宗咧着嘴笑,“等下次靠岸,再去看几样首饰,换着戴。” 其实他都没有注意到,阮娇娇今日戴的就是前些日子他一起买的,只就是那日与顾园园一起就买了好几样,她都没来得及换着戴呢。 阮娇娇才不会告诉她,自己首饰多得都戴不过来,他喜欢买她就慢慢戴呗。 以前只在电视看过,主角随便从发髻上手腕上,耳垂脖子手指上取下一样首饰来就能接济人,还能换银子,现在她是亲身体会了。 从前她在家里的时候其实也不太爱佩戴这些,一般都是两三样简简单单搭配。 到了邺城来,姚黄和方嬷嬷都说不能让人看笑话,以为他们是在打秋风的穷亲戚,于是她又多添了几样。 但也仅限于出门的时候,平时在自己的院子里她还是怎么轻松怎么来。 现在她觉得,贺宗怕不是觉得她太素了。 没错,贺宗就是觉得她素了些。 虽然她就算是素着也好看,比那些满头珠翠身披绫罗绸缎的女人都美,但他的女人怎么能输给别人? 贺宗就是喜欢看她打扮得富贵逼人璀璨夺目,他就是这么俗。 他又不知道,因为他,阮娇娇已经比平日里的打扮佩戴好多了。 她都发觉最近的胭脂口脂都比之前用得快,还不都是因为他。 昨日还下了雨,今早起来天青云高阳光明媚,魏宴站在船尾上看着后面那两个人又凑在一起,现在他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嫉妒?羡慕?眼红?心酸? 他觉得好像都不是。 他喜欢的是温柔娴雅的阮娇娇,不是能单手提桌子砸人头的表妹。 有一瞬间他又莫名觉得后喜放松,这样看来是不是大哥也该庆幸。 真要是她做了魏家的长媳,是不是以后稍有不顺心就会拿他们撒气? 谁能经得住她那一砸啊? 魏宴的视线不自觉落在贺宗身上,他想:贺宗应该可以。 就让他们配成一对也好,就看他们谁压住谁了。 是不是,以后贺宗见了他也得收敛些? 这么一想,魏宴更觉得说不定还真是好事。 嘿嘿……看他们谁玩儿谁? 看似柔弱的表妹啊,可不是好惹的。 魏宴看了一会儿就转到前头去了,随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他是不惦记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长命百岁。 贺宗瞄到魏宴一眼,但也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随他看去。 再看,人也是他贺宗的人了。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停,一路逛一路买,快到扬州的时候终于是如了阮娇娇的意。 距离扬州还有五百里河道,这天夜里睡到正熟的阮娇娇被熟悉的哨声惊醒。 那日遇匪时,贺宗船上的船长也是吹的这个哨子声。 “终于来了。” 语气之中难掩激动兴奋之意,她床一身相对来说方便活动的衣裳,先趴在窗口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暂时能确定后面贺宗的船上已经开始交战,她的船上也进入警戒状态。 这伙匪寇不是上次那伙小打小闹能比的,规模大有组织,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这时房门被推开,姚黄慌乱跑进来。 “小姐,我们遇匪了,奴婢看到贺公子都在甲板上了,贺公子让您躲在舱房里千万别出去。 我们这边也警戒了,奴婢看他们弩箭都搬出来了,咱们就安安心心躲着吧。” 她还不知道,她家小姐恨不得出去亲自会会匪寇,也就是贺宗在外面影响她发挥了。 因为有上次的经验,姚黄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太慌张,最初惊慌的情绪也收了些。 她认为,只要躲着等结束就成。 但这次的匪寇明显与上一次不同,她也把对方小看了。 现在四艘船都被围了不说,对方还有帮手躲在芦苇荡里,甚至是河里船底也有人。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甚至让阮娇娇兴奋起来。 最好,是能将这伙匪寇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外面火光四起,是对方放的火箭落在了船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 偷袭归偷袭,可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