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想清楚,我看他就是不知悔改。 为了个不知根底的女人违抗父母,他算什么儿子,打死了他我就当是没生过这个儿子。” 魏赦真能当没有过这个儿子?这个时候说出来绝对是气话。 他在这个儿子身上花费的心血他再清楚不错了,从小启蒙就是他亲自来的,他能不在乎这个儿子。 况且,这还是他唯一的嫡子。 有妻子求情,他也想儿子顺势应下,他也就不再打了,但这个逆子却铁了心要气死他。 “父亲,母亲,淳儿不是不知根底的人,她是个好姑娘。 儿子答应过会娶她,儿子不能失信于人,父亲也不想儿子做言而无信的负心小人吧。” 几句话魏廷说得十分艰难,说完之后更是不断的喘气。 但他就是要娶淳儿,淳儿还等着他呢。 魏廷气得要再打,但妻子护得太严实,让他根本就没有落棍的地方。 “来人,将这个逆子关起来,谁也不许放他出门,更不许跟他说话,让他好好反省到底错了没错。” 于是,魏廷又被关了起来,这回连大夫也没有请,是魏赦不许人请大夫。 魏廷被罚最欢喜的莫过于生了儿子的白姨娘了,儿子虽然没有在身边,他们之前打的主意也没有实现,但看到大少爷被罚她也能高兴上两天。 若是老爷真能狠心打死了大少爷,她或许能更高兴。 但转念想想,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少爷已经是举人老爷了还是不能出事。 她儿子还要靠大少爷帮衬呢,不都说上阵亲兄弟么。 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重她还能不清楚,要是指望儿子挣个功名回来,估计到她入土都看不到。 所以,还是要趁老爷还健在,趁大少爷还顾及着兄弟情分的时候,多为她儿子谋份前程。 魏府里打儿子的事虽然还算严密,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人知道了。 而在等着情郎来接她的杨淳儿,她这种身份自然不在其中。 连着几天都情郎都没有来找她,她心里也慌得很,就怕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岔子。 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她绝不允许出问题。 想派桃枝到魏府门口去找人打探些情况,但桃枝畏惧自己是被夫人发卖的原因不肯去,她只能拿着魏廷给的银子请人去打探。 只可惜连着几天下来都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只知道魏府府门紧闭,不接受访客,每天从里面出来的也只有魏县丞一个主子。 从这些情况来看,她能确定情郎还在府中,不能出来恐怕是因为她的事,正在与魏大人和夫人‘商议’吧。 被打的魏廷挺了几天后开始发热,嘴里胡话不断,说的都是关于杨淳儿的话,就算是在梦里也是祈求爹娘成全他们。 看儿子这样,湛氏更是心疼了,守了儿子几天她就今天没有好好吃饭歇息,她比魏廷还要瘦得快,人也憔悴异常。 大夫来开了药,一天之后热是退了,但魏廷却依旧不吃不喝,连灌都灌不进去。 魏赦还想着送儿子去王城求学,好在下次也拼一拼争一争。 但现在,儿子别说是读书上进了,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让他痛心疾首。 答应他,绝对不可能。 他们魏家绝对不可能有个身份低贱不明的嫡长媳,那低贱之人能给他儿子做个通房已经是高攀。 最终还是当爹娘的拗不过儿子,答应接杨淳儿进府,但不是正妻,只能是个没有名分的通房。 湛氏是跟儿子说,“先这样着,她那个身份最高也就如此了。 她要是伺候你尽心,等以后有了个一儿半女再抬成姨娘,但都得看她有没有这个福分。” 这自然不是魏廷和杨淳儿想要的,但目前来说也只能先这样,爹娘已经松了口他要是再闹的话怕对杨淳儿不利。 若是,母亲一气之下将淳儿送得远远的,他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她。 从儿子房里回到正院,湛氏屏退了下人只留心腹严婆子。 “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 跟在夫人身边几十年,严婆子自然明白主人只留她的用意。 湛氏面上看不出情绪,心里却是恨死了杨淳儿,恨不得打杀了她才好。 勾得他好好的儿子违逆父母,是非要让儿子娶她,那种贱货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是跟儿子说等她生了孩子就提她做姨娘,给个名分。 但她绝对不可能让那个低贱货色有给她儿子生儿育女的机会,她的孙子孙女绝对不可能从个她那低贱的肚子里出来。 “找个口严心细的人去办,不能让人察觉出来,尽快。” 严婆子眼中闪过寒光,她对那勾引大少爷的女子也是千百万个瞧不上。 早知道大少爷会被这个低贱女子勾引,当初还不如留下表小姐呢。 表小姐的身份虽然也低了些,但怎么都比那个杨淳儿好。 严婆子也只是这么想想,岀府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件事要谁去办。 这么严密的事只能是信得过的人,她赶着回娘家找了胞弟,再三叮嘱他谨慎。 然后又转头往当初发卖杨淳儿的牙行去,明明是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