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下海去了吗?衣服上都是海水味儿。 海里不仅有大鱼还危险重重,小姐就不能顾及些身体。” 小姐在林子里她是放心的,但怎么又下海了呢? 姚黄一边收拾小姐带回来的湿衣服,一边不住怨气丛生。 “明天不去了,赶紧把湿衣服拿下去洗了。” 阮娇娇催促着姚黄离开,她也好一心吃饭,那丫头就是话太多。 既然已经探查清楚了,她自然不用再往林子里跑,等晚些时候贺宗回来得跟他再商量之后的行事。 情况与之前相去甚远,隐蔽安全性最重要。 等贺宗回来之前她还睡了个午觉,上午在海下消耗得太多,适当养养精神。 贺宗回来的时间跟昨天差不多,发现未婚妻在房间里,得知她是在等自己贺宗匆忙洗了手脸就去见人。 她是觉得无聊了吧?这几天让她自己在这里待着确实也没有什么乐趣。 “宗哥回来了,快来喝茶。” 未婚妻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对他,这又让贺宗心里多了份愧疚。 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桌上放着一页纸,看着上面清隽的小字就知道是她写的。 还不等他问,她就先将纸张往他面前送。 “宗哥看看这个,是我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就写了出来。” 上面是阮娇娇写的关于矿脉特征的一些描述,只要有了这个贺宗自然能找到。 况且,已经那么明显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贺宗控制住那股子已经升起来的情绪,他脑子里那个想法让他激动不已。 他家小娇娇是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没有丝毫依据的事她不会提。 跟他明明已经有所猜测又隐忍的神色比起来,阮娇娇可是太轻松随意。 她往前倾了倾身体,看似离贺宗更近。 “之前去林子里打猎发现的,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是今天才突然想起来,也因为那处的特征实在太明显才会被发现。” 顿了顿,阮娇娇沉了声也收了随意神色。 “正好我们的船需要。” 她没有问贺宗有什么打算,她是直接告诉贺宗,这个东西她得留着自用,不会给任何人。 即便,那个人是他们要依仗的存在。 因为她这个话贺宗的神色也更严肃起来,过了半晌他才出声。 “那目前的人手就得再斟酌了,还有这个地方也不安全,听说海上有不少荒岛。” 阮娇娇知道他是在考虑,毕竟他跟自己不一样,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说变就能变的,阮娇娇也想到了他可能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 幸好,他虽然考虑的时间长了些,但至少是跟她在一条路上。 第二日阮娇娇带着贺宗,只他们两个人去看过她发现的那个地方,回来之后没有跟身边任何人声张。 两人商议之后分了两头行事,这边依旧继续着,另一边阮娇娇乘船回去准备人。 不能随意招人,若没有死契在手里捏着不会有震慑力。 阮娇娇安排齐冬带人到各地去收,收到的人都送到荒林去,那边有贺宗的人接手。 没过几天贺宗回来了,阮娇娇还纳闷儿呢,“都安排好了?” “留了赵胜在那边,之前的船回来了,邺城那边的船也快到了,就是这两天的功夫。” 事儿重要,媳妇儿更重要。 听到邺城来的船要到了阮娇娇也不由心情大好,说她恨嫁她也承认。 为此贺宗还专门上了阮家一趟,阮家二老哪有不应未来女婿带婚书上门来定婚期的? 定了一桩大事的同时他们也生出了离愁的情绪,定婚期就意味着女人出嫁的日子也近了。 虽说婚期肯定是定到明年年中去了,但这马上就要过年,去邺城路上就得两三月,算起来女儿留在家里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阮娇娇也舍不得家人,但她也没有想过一辈子都守在家中,家里有阮瑀守。 此时她跟贺宗还有陈三都忙得不可开交,刚回来的三艘船才下货,就被陈三准备的货物填满,只在码头停了一晚就离岗回邺城去。 到邺城的四条船到,下了货之后又立马装上货物跟着回邺城。 这些船到邺城的时候会是来年二月中,到了邺城也不会停多久,立马转头再装满了货物和人到扬州来。 届时五月,阮娇娇就会和贺宗一起再回邺城。 半年的时间不长,但也能做很多事了。 这个冬天扬州城鲜少能看到中年乞丐,就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也少见,听说是签了死契被人买走做活儿去了。 这个事并没有掀起什么风,不过是些没有人在意的乞丐罢了。 有人卖能吃上口饭也不错了,不然冬天里没片瓦遮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知道哪天就冻死在街头巷尾,尸体也只会被丢到乱葬岗去。 年前,百姓听闻阮家那位早些年就没有好名声的大小姐定了婚期,订婚那日准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据说是四船的聘礼到阮家去下定。 那聘礼从码头船上搬下来直接往阮家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