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玉器破碎的响声十分清脆,可以听得出来是个不错的物件。 阮娇娇将手里捏碎的把件儿往桌子上一丢,冷言对小厮道:“打出去。” 小厮得了令要走,刚转身又听到主子吩咐,“告诉她,再撒泼直接报官。 她要是敢动手尽管打回去,打伤打残了我给她治,谁打的人摊了官司府上请讼师,再赏二十两银。” 小厮咬了咬,小跑着出去回话。 原本还下意识提着心的贺玉芳更是打了个寒颤,不是怕陈婆子。 那日和离的具体情况她在张嬷嬷那里已经知晓了,深觉嫂子手段高深,也感谢嫂子让她和盛阳能彻底摆脱那一家祸害。 知道是知道,但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她往桌子上瞥,那把件儿的的残骸还在那里。 上好的一个手把件,就这样碎了,可惜。 再看嫂子白嫩嫩的手指尖儿,她是如何都不能想到嫂子是如何将那把件儿捏碎的。 此时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是她,还有贺麟和贺玉芬。 两人默默咽口唾沫,嫂子好厉害哦。 阮娇娇打眼瞧他们,见他们被吓到没出息的模样又换上了轻松随意姿态。 “挑个自己喜欢的吧,在嫂子这儿不用客气。” 说完不再看他们,让人进来把碎的物件清理掉免得不注意割手。 贺麟手里拿着九连环,仰着脑袋看看三姐又看看四姐,没敢动。 看到他三姐动了。“嫂子,我想要这个碎了的,做个纪念。” 闻言他只觉得三姐是被吓傻了,那玩儿做什么纪念,好时刻记得是嫂嫂一手捏碎的? 他年岁小不经事当然不明白,贺玉芳要自然有她的想法。 “我要拿回去摆在显眼的地方,时刻警醒自己。” 阮娇娇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能想到她此刻内心的想法。 再看那物件,便点了点头,“给你吧。” 贺玉芳拿手帕仔细的包好了交给丫头,然后贺玉芬挑了件喜欢的小摆件。 门外陈婆子闹了阵被江管家强硬的态度吓走,但她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她又往贺家老宅去。 本来她是要直接去贺家老宅的,是在路上发现了贺家的马车才鬼使神差的跟着来,看到贺玉芳进了贺宗家才想找贺玉芳要孩子。 她当然知道找贺玉芳要比找贺老爷子要更好拿捏,孩子是他们陈家的当然该归陈家。 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只能转头再去贺家。 但不巧,今日贺家的主子都出门了,汪管家一听她是来要孙小姐的哪会跟她客气,也是没有进得门。 她今天是背着家里人来的,她也知道当初和离书上写清楚了孩子的归属,但她就是不认。 大过年的,别人家都是欢欢喜喜过年,只有他们家鸡飞狗跳,老大家那混账还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去了至今都没有回来。 老头子就是个没用的,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一天只知道闷头抽烟,大儿子天天没出息的往老丈人家跑连自己媳妇儿都把不住,没用的东西。 小儿子更是天天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没个清醒的时候,书也不读了友也不交了,那个什么贵人也攀不上了。 一切都是因为贺玉芳,一想到贺玉芳她牙都快要碎了。 贺玉芳她肯定是不会再认,但孩子她必须要带回去,就算是个赔钱货也不能给贺玉芳。 就算是说破天去,还是也不可能给贺玉芳 她家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陈婆子没有走,在贺家不远处蹲着盯着贺家大门口等贺玉芳回来。 一想到贺玉芳穿金戴银打扮得跟个狐狸精样她更气,一个被休的女人还有脸花枝招展的出门,不定是会哪个野男人去了。 就那个阮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就不正经,指不定在外头勾三搭四。 陈婆子恨贺玉芳也恨阮娇娇,恨贺家所有人。 汪管家叫门房盯着人,又叫人去老爷夫人那边通个气,大过年的可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真是晦气。 另一边阮娇娇留姐弟三人在家玩了一天,直到吃了晚饭才让人送他们回去。 他们是坐马车来的,也带着车夫小厮,但以防万一还是又派了两个精壮的小厮跟着送回去看着进门了才放心。 等贺宗回来阮娇娇又把这个事跟贺宗说了,有贺宗去解决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后来听说,陈家父子俩的木匠生意做不下去,陈晁整日混迹烟花柳巷,后来拿不出银钱被人打断腿丢了出来。 顾玥的回信来得快,他是个人品正直有担当的人,即便是不同意他也会回信。 回信阮娇娇没有拆,直接让人给魏宴送去。 魏宴如今是邺城生意场上的名人,父亲是魏县丞,哥哥在京都做官,就算现在还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官但他毕竟年轻,日后如何谁也说不定。 表妹夫是贺宗,现在贺夫人新开的铺子都让他在打理,听说马上还要做其他生意,听说城西有一条街都是贺宗的铺子。 从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庶子,一跃就成了邺城商圈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过年这几天魏家就进了不少的媒人,有官家的庶女有商户的嫡女,都是有意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