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竭力之时,秦赐一个翻滚,从战马坠下,连带着耶律也坠于马下。 轰隆! 二人摔下,扬起灰尘,但又很快爬起,进行肉搏。 砰砰砰! 彼此对轰,拳拳到肉,耶律燕那拳头能打死一头牛,光看一眼就觉得可怕,但秦赐却是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二人依旧缠斗,没有分出胜负。 主要是不能分生死,也就导致二人都有所忌惮。 秦云只好开口,改变规则:“谁先倒地,谁就是输!” 二人闻言,眼色同时一凛,大吼一声向对方冲去,耶律燕从小就摔跤,自然不怕。 双手抱住秦赐的腰,如同生拔萝卜似的拔起来,往地上砸。 “哼!”秦赐冷哼,稳住下盘,而后一拳砸在耶律燕的耳朵上。 “啊!”他惨叫一声,而后倒退,耳鸣的难受。 “再来!” 他又冲来,秦赐眼神一亮,找准机会,一个滑铲从他的胯下钻过。 “不好!”耶律燕脸色大变,来不及反应,而后腿弯遭遇重击,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地面都龟裂了一些。 秦赐很敏捷,从背后又是一手按住他的头颅,狠狠往地上磕 去。 只要磕上了,那就是输了,虽然没倒下,但比倒下还丢人,几乎是叩拜。 但在磕在地上的一瞬间,秦赐却收回了一半的力量,喘着粗气,保持着原状。 耶律燕青筋暴露,双手撑着地面,一丝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瞳孔死死看着地面,原来哪里有一颗尖锐的石头,离他的右眼几乎只有一根指头宽度的距离了。 这要是按下去了,少说一只眼睛没了。 这一幕,把在场百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女真人,面色苍白,眼神定格,将军竟然败了! 顺勋王就这么能打了,那穆乐何亚之流…… 汉人什么时候如此强大了?自古以来,汉人在武上就不如他们。 夜色下,耶律燕战意消退,有着懊恼和不甘,沉闷咬牙:“我输了。” “哼!”秦赐轻哼,收回了手,肉眼可见他也很累了,大气不断。 “皇兄,臣弟不辱使命!”他一拜。 秦云大笑:“哈哈哈,辛苦了,吾弟英武神勇,这头按的好!” 他夸奖,怪不得当初世家门阀想要支持十一弟,确实人中龙凤。 而他自己,也就只有按一按慕容舜华她们的头了,也算在各自领 域,大放光彩。 “耶律燕,这下你满足了吧?好自为之,大夏能治你的人多的是,明日打开莽关,放夏军入关。”秦云潇洒,转身带人离开。 耶律燕气喘吁吁,站在地上看着他离开,久久没有回过神,很挫败。 就算大帝不死,妖后不作乱,女真也未必能挡住四周这群狼环伺吧?能挡住大夏的,或许只有匈奴了,能和秦云斗的,也只有她了。 夜色和风声融合,连绵不绝的万千营帐很是震撼。 秦云回去的途中,秦赐忍不住问道:“皇兄,真要相信耶律燕吗?臣弟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秦云深吸一口气,目光深远:“不至于,此人应该不可能和梵音串通一气,大概率他也想保全自己,至于忠心与否,那就不知道了。” “明日照常赶路便是,分前后两军,互为犄角,他想耍花样,那就打!” “是!”众人抱拳。 “对了,丰老,耶律燕说干夫会来阻挠大军前行,不管是真是假,立刻安排人去查,如果干夫真要来,那朕就剁了他的头,作为进入金城的礼物!”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 “是!”丰老沉声。 虽说他只管锦衣卫,但 很多时候情报工作都是他在做。 众人四散,秦云揉了揉因愈合而痒疼的腰间伤口,打算进入主帐直接休息了。 但行至大帐西南方向时,他目光一闪,看到一座帐篷里面还亮着灯火,那是静一的帐篷。 丰老要跟随秦云,所以她无奈,也只能跟着,至少暂时走不了。 “你们别跟着了,朕一人走走。” “是!”众心腹退后,不再跟着,这方圆几里地都是大夏的军队,十多万人,他们也不怕有危险。 秦云负手,迈着悠闲的步伐往静一的帐篷走去,或许是男人的天性,对于某种禁忌性的东西有着天生的挑战欲和好奇。 哗啦啦。 一阵水流声很轻微,在深夜的军营中并不显著。 秦云靠近,脚步跟幽灵似的,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子,割破了白色军帐,露出一个小口子。 他猫着腰,偷偷看去,四周站岗的哨兵看到了,尴尬不已,连忙别开目光。 其实,他就是想不打扰的看看,没有恶意。 只见帐篷内,并不是什么香艳画面,而是静一师太弯腰在银盆中洗头。 平时她用木簪盘头,还看不出来头发是如此的 柔顺黑长,此刻洗头,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充满了女人味。 水珠顺着她的雪白下巴,滑落到喉咙…… 咕噜!